“这些是什药,要服这大量?”李毕青忍不住问。
里奥习惯性地皱起眉,看起来是副不愿回答、又不屑说谎模样。
华裔男孩觉得事情有点严重,锲而不舍地追问:“你不肯说也没用,拿药瓶去医院里问就知道。”
“……盐酸舍曲林,盐酸丁螺环酮,还有,阿普唑仑。”探员用极低声音答。
李毕青思索会儿,觉得这些药名有点耳熟。这毕竟不是他专业范畴,但只要是与生和死相关东西,他每方面都会涉猎些……最后个单词激活他记忆力,他惊讶而又恍然地叫道:“这些是治疗神经官能症药,焦虑症、抑郁症,或者其他精神障碍什……”
心理防备最弱时候。
他只感觉到从拥抱中传来热度与坚决,那是他处心积虑想要得到,到真正得到时候,却开始心虚不安东西——他得到黑发探员毫无保留信任。
才是个虚有其表欺骗者……男孩在心中默默地唾弃,但是,从他开始选择这条路时,就断绝自己回头机会。
他必须按照既定目标走下去,无法回头、不能拐弯,告诫自己不许迷恋沿途风景,步步走下去。
他把双手搂在黑发探员宽厚结实后背,也抱住他,和着对方心跳呼吸着,许久后轻声说道:“去床上躺下好吗,躺着也许会舒服些。”
“——或者全部。”黑发探员拳头在身侧紧握,绝望地说。
他看上去难过得像要把自己从这个世界上彻底销毁,在他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事?李毕青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不仅是为安抚里奥,也为扑灭段不堪回首过往,它像黑雾钻出心底隐秘之门弥漫开来,烈焰般燃烧在周围,把他们两人困在孤岛无
探员仍由他把自己带到房间深处那张宽大双人床上,刺痛麻木手脚接触到柔软被面,又有些熏熏然地将醉。李毕青用掌心抚上他汗津津前额,“你想再喝点水吗,还是别什?”
里奥沉默着,挣扎着,权衡着是否要理睬身体对药物渴望,如果它得到满足,他会很快恢复冷静和理智,并且维持好阵子。如果不管,天知道它还会把他大脑搅成锅什东西,他不能在清醒后再看见他爱男孩躺在地板上呻吟,绝对不能!
他自,bao自弃地闭上眼,“……在旅行包里,最里面暗袋,有三个药瓶,帮拿过来。”
“马上!”李毕青跑出去,旅行包还在车里。几分钟后他回来,拎着他们行李,从中翻找出三个没有贴标签白色小药瓶。他举到里奥面前问:“是这个吗?”
里奥点头。对方立刻倒杯水,眼看着他打开药瓶,吞足足半个手掌药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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