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字?”
“是。小东家应该看出来,这请帖上说是重阳节,请小东家入府叙。把酒东窗菊,这是邀您重阳赏菊呢。不过这只是这首诗第层。”
唐慎:“第层?”
林账房:“不错。且看这第句,天晴日月定。表面上是说天气晴朗,与您相会。实则天晴是为‘阳’,日月交会是为‘爻’。阳爻,出自《易传》,亦称‘奇爻’,这是第九卦。再看第三句,入室仰至极。表面上是说入府后共赏至极,实则,是至是极,皆为九。”
林账房拿着请帖,仔细审阅。旁唐慎却如当头棒喝,瞠目不语。
这时,林账房进屋,看到唐慎正在看东西:“小东家在看什呢。”
唐慎放下请帖,抬头道:“封请帖,梁大人给。”
林账房激动地双眼放光,身体颤抖。他走过来,道:“早就听阿黄姑娘和姚三说,小东家与梁大人相识,没想到真是如此。小东家,这请帖可是梁大儒亲手写?”
“这就不知。”
“可否借来阅?”
全读完。”
梁大儒哈哈笑:“你这小子也真敢说。四书五经你全读完,只怕是年近花甲老秀才都不敢说此大话。”
唐慎眨眨眼,作为个十三岁孩子,他可以理直气壮地装无辜。“先生只问读什,小子又没说全读懂,只是读而已。”
“顺便还倒背如流?”
唐慎点点头。
林账房:“阳爻为九,至极为九。阳为九,九为阳,双九,即重阳。奇怪,梁大儒为何要写这首藏字诗,他已经说是把酒东窗菊,怎又
唐慎把请帖给林账房。
林账房手指颤抖地接过请帖,仿若见到圣物般,尊崇至极。他仔细看着请帖,读着上面诗:“天晴日月定,果香迎风进。入室仰至极,把酒东窗菊。咦,这诗有古怪。”
唐慎惊道:“哪里古怪?”
“时看不出来,小东家再等等,让仔细瞧瞧。”
看半个时辰,林账房笑道:“原来是首藏字诗。”
梁大儒摇首:“你这个顽童!”言下之意,不是不相信唐慎有倒背如流本事,而是不相信唐慎过去半年读书。
假设梁大儒现在要唐慎当场表演个倒背四书五经,他其实不慌。重阳节那次被梁大儒说句“嫠不恤其纬”后,唐慎回去就把四书五经全部翻个遍。感谢过目不忘金手指,他真能把四书五经背下来。
然而从那以后,唐慎再没碰过书。
离开梁府,唐慎回到家中。他从《春秋》中找到被夹在书里请帖,唐慎认真审视上面字,轻声念道:“天晴日月定,果香迎风进。入室仰至极,把酒东窗菊……嗯,把酒东窗菊……”
唐慎看许久,仍旧没从这请帖中看出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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