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什呢?”
唐慎:“没!没有!”
说要取字,梁诵仔细地想想,道:“你名为唐慎,谨言慎行,便叫谨言如何?”
“唐谨言?”唐慎自己念两遍,“觉着不错。”
梁诵冷哼声:“怕不是叫什你都觉着不错吧。”
唐慎又回来。
这次梁诵神情严肃许多,唐慎也渐渐坐正,不敢大意。
梁诵道:“你已十五,为师能教你东西,也不多。学问道,不过是你领路客,如何深学下去,终究看你自己。你若是只想考个举人,也不必再多深学。自们两年前在赵家村相遇,如今已是过两个春冬。”
唐慎奇怪道:“先生怎突然说这个。”
“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为师想替你取个字。”
唐慎:“不过才十五,本就是个小孩。”
梁诵点头道:“是啊,你十五,合着也该娶妻生子。”
唐慎:“……”
“先生欺负!”
梁诵哈哈大笑。
”
不问而上门,是为无礼。
唐慎点点头,管家进去通报,很快便让唐慎进去。
霜前冷,雪后寒。
屋外冷得令唐慎双手发紫,进书房,屋子中央镂空暖炉中烧着盆银丝炭。梁诵见到唐慎冻得瑟瑟发抖模样,笑声,将手里暖炉递给他,道:“不是该去书院,怎来。”
唐慎嘿嘿笑。
反正以梁诵学问和脸面,不可能给他随便取字,而
“取字?”唐慎惊。
古代男人取字,大多在二十岁加冠礼上,怎先生忽然要给他取字。
梁诵看他眼:“想甚呢?你自小便没个形状,给你取个字,是让你好好读书,好好做人,知否?”
唐慎:“……”
“寻思明明也没不好好做人啊……”
不过笑过后,梁诵正色道:“十五,你今年也要参加乡试。乡试中举后,明岁春闱,你便要去盛京。十五,是个翩翩君子。”
唐慎:“翩翩是真,君子话……小子可没说要当君子。”
“子行矣!”
“诶!”
梁诵道:“回来!”
唐慎拿过暖炉,梁诵招手让他过来坐,他就乖乖地坐到上座。
梁诵给他倒杯茶:“喝口热茶。”
唐慎喝大口,心里暖,手上抱着暖炉,也暖。他委屈道:“来看先生。先生是姑苏府尹,新年时要去金陵府报任,元宵节才回来。回来后,还要管着姑苏府花灯庙会。小子这不想先生,先生得空,就来,先生不欢迎。”
梁诵定定地看他,叹气道:“你这小子,听旁人说,你在珍宝阁、细霞楼中,可是威风凛凛唐小东家。怎每次到这,就耍无赖,装小孩?”
唐慎心想:因为你吃这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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