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溱抬头看他:“嗯?”
傅渭:“你你你……这日子没法过啦!”
傅渭心中也委屈得很,若是唐慎还在,看到此时傅渭,大概会错愕不已。傅渭坐在亭子里,心疼地摸着自己宝贝寒玉琴。身白衣王溱拿手鱼食,站在池塘边正在喂鱼。这两人个看上去不像先生,个看上去不像学生,等两个小童子把碧螺春倒上来后,傅渭大吐苦水。
“温书,抚琴,你们看看这个王子丰,他还是……”他还是人吗!后面这话没敢说出来,傅渭改口:“他还是好学生吗!这把琴是刚得,他竟然就这拿出来弹上。咦等会儿,这琴不是已经放入库中,他王子丰
“……”
“好你个王子丰,帮着那小童子不帮你家先生,这日子没法过啦!”
王溱没回答,对亭外两个小童子道:“给先生倒杯碧螺春,前几日从江南带回来。”
“好咧!”
两个小童子借机溜,傅渭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抬手用手指指着王溱,刚要骂他“胳膊肘往外拐孽徒”,才刚说第个字,王溱转首看向他,目光清澈平静。傅渭顿时泄气,他嘿嘿笑:“子丰,你从江南带回来那罐碧螺春确实不错,香极妙极!”
琴声透过茂密繁盛树木,在花园中轻轻回荡。远远传来阵说话声音,是傅渭故作严厉呵斥:“这清早,又跑那儿去偷懒。好你个小童子,是老治不你不是,说,是躲那儿睡觉去。”
回话是个清脆少年声音:“先生冤枉啊,哪有偷懒,是给王相公找琴谱去啦!”
“好啊,敢拿子丰做借口?倒要问问他,是否有这回事!”
傅渭和温书童子、抚琴童子起走入花园。
这两个小书童看上去都不过十二岁,他们身材瘦小,站在傅渭身边矮大截。见到王溱坐在亭子里弹琴,傅渭走上木廊,进亭子。两个小童子则留在外头候着,没进去。
王溱:“今日逗过鸟,浇过花?”
傅渭:“未曾,那本《维京斋话》直没找着。话说回来,你什时候来,也不提前告知声。怎突然想抚琴,咦,这琴……这不是前几日刚得手,花费重金在江南寻半年寒玉琴吗!”
王溱:“是把好琴。”
傅渭:“……”
傅渭:“子丰……”
傅渭张口便道:“子丰,你让抚琴去给你寻琴谱?”
老师进来,王溱早已不再弹琴。他站起身,让开位子让傅渭坐下。闻言,他抬眸看亭子外抚琴童子眼。这粗眉大眼小童子紧张地直朝他眨眼,都快哭出来。王溱微微笑:“似有此事。”
傅渭:“……”
过片刻,“真有?”
“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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