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唐慎吃着奉笔买来盛京烤饼,大口喝着粥,只见陆掌柜敲门进来。他对唐慎行礼,道:“小东家,成!前日您还在考试时,那千里楼邢掌柜找上。他开门见山地点明就是姑苏府细霞楼掌柜,然后旁敲侧击地问是否是想和画堂秋合作卖肥皂、黄金缕!”
唐慎听,立刻放下碗,道:“他知道你是细霞楼掌柜?”
“可不是。两个月前就将装着黄金缕礼盒交给他,原本也纳闷。
姚三和林账房都松口气。
晚上洗个热水澡,再美美地睡上觉,第二天天还没亮,唐慎又来到盛京贡院门口。
王溱曾经对唐慎说过,,翰林院如今四大学士中,杨大学士和潘大学士喜欢《周易》,周大学士喜欢《春秋》。唯独没有说李大学士喜欢什。唐慎也没问他,因为他知道王溱之所以不说,想必李大学士在五经上可能没有特殊喜好,或许他喜欢四书中《论语》,所以第场会试才出两道《论语》题。
既然李大学士对五经都喜好平平,唐慎就选题目最简单篇,开始答题。
三日后,唐慎脸色略显苍白地走出考场。
把试帖诗抄上去,检查无误后,起身交卷。
他走出号房,来到甬道时,竟然正巧碰上梅胜泽。
梅胜泽见他也十分惊喜,道:“景则,感觉如何。”
唐慎老实回答:“何等无耻啊!”
梅胜泽也顿时没好友相见喜悦,郁闷道:“无耻之尤!”
姚三立刻走上去。
唐慎道:“无妨,就是累着。”
等睡场,养足精神,唐慎又进牢房样号房里,待三天三夜,写满会试第三场几道时事题。
持续三场九天会试,终于结束。几人刚回到家中,陆掌柜就来。他明显是掐准唐慎考完会试时间点登门,可唐慎看到他,便摆摆手,道:“明日再来。”
陆掌柜无奈地笑道:“好,都听小东家。”
两人哈哈笑,边说话,边走出考场。
梅胜泽:“那第题,可是足足想两个时辰,才决定如何破题。本身就不擅长八股制艺,你与刘放兄在这上面都比强。如今可好,‘风雨凄凄’这试帖诗题目简单至极,第篇八股制艺又困难至极!幸好李大学士后两篇八股出题目简单些,否则今日定然头撞死在这明远楼楼柱上!”
唐慎听就知道,梅胜泽写第二篇制艺时,想没自己那多。
两人走出贡院,各自道别。
姚三早就带着大夫,在门外等候唐慎多时。唐慎道:“先回家再说,这次身体还算不错,想来有上次乡试经验,这次没有大碍。回去洗个澡、睡觉,明日再来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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