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琴童子心道:人家都被抄家,惨绝人寰,血流成河,您还想着您鸟,简直不是人!
傅渭拍拍手:“走吧,出去看看。”
抚琴童子愣:“老爷?”
“看热闹去啊。”
“
纪知朝手下使个眼色,拿出叠厚厚借条账册。谢诚看上面记录,脸色难看,闭口不谈。高维正是半个月前前往盛京,向皇帝报信,说荆河桥塌那位工部郎中。他如今人还在盛京,但证据确凿,纪知当日便写封折子,将岳子光和高维罪行数落上去,连夜送往盛京。
疾驰骏马踩着泥泞官道,在第二日天还蒙蒙亮时,把折子送到赵辅书案上。
早朝时,赵辅再次勃然大怒。折子被他扔地,百官们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散早朝后,礼部尚书孟阆边甩着手当扇子扇,边叹气地对属下说:“王子丰倒是好,走得干净,去刺州后,没个五六天可回不来。们可就糟,圣上动怒,拿咱们撒气。”
礼部左侍郎笑道:“户部尚书大人去刺州,也算是被贬过去,将功赎过。”
载可做不完。这金叶子便是个月前,令公子去刺州城中喝花酒赏给花娘!”
众人哗然大惊,张沣错愕道:“岳大人?”
岳子光瞠目结舌,结结巴巴地说:“这是夫人嫁妆,难道……难道有何不妥?”
纪知:“给拿下!倒要看看令夫人个普普通通农家女,是从何来金叶子嫁妆。”
岳子光屁股坐在地上,再无声音。
孟阆嗤笑声:“他还能被贬?怕不是天上要掉金子。唉,今日酸梅汤何时来,这天气真是热得没法过。”
盛京城东傅府,后院花园里,傅渭将鸟笼挂在树枝上,拿鸟食小心地喂着。笼子里是只稀有金丝雀,又怕生又娇惯,傅渭哄好会儿,这小金丝雀才肯吃点东西。才吃两口,就听墙外传来阵阵砰砰砰脚步声,金丝雀吓得又飞回去。
傅渭眉毛竖:“干什呢,是哪支军队在外面扰民呢!”
过小半个时辰,抚琴童子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报信:“老爷老爷,打听到,是隔壁巷子工部郎中高大人出事啦!御林军带着队穿甲披铠兵,把高大人家都给抄,高家人都吓蒙,据说高老夫人直接昏过去。”
“抄个家就能扰民,抄个家就能不让喂鸟?这都什兵痞子!”
张沣立即派衙役将人拿下。
还没喘过气,纪知又道:“高大人事,如今也说清楚比较好。”
听到“高大人”三个字,工部右侍郎谢诚眼睛抽,看向纪知,笑道:“高大人,是哪位高大人?”
纪知:“工部虞部郎中,高维高大人。”
谢诚:“高维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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