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脑中嗡声,整个人呆若木鸡,嘴巴张张,却说不出话。
王溱语气悠长:“情若夫妇,与小师弟是吗?潘章与王仲先皆是男子,是为龙阳之好。龙阳之好……所以,景则,
“抵足而眠。小师弟,你抵足,们同眠,可不就是抵足而眠?”
唐慎哭笑不得,他想想,将膝盖弯曲,轻轻碰碰王溱膝盖。王溱微愣,只听唐慎学着他语气,道:“此时,想起个词,促膝长谈。师兄与促膝,们深夜长谈,可不就是促膝长谈?”
王溱笑:“此时,又想起个词,同床异梦。小师弟与同床而眠,却注定不可能做同个梦,可不就是同床异梦?”
唐慎心道:你这是说和你不同心,刻意敲打呢?
唐慎哪儿能让自己最大靠山这说。他脱口而出:“师兄此言差矣,瞧着明明该是同衾共枕。与师兄盖着同条被子,枕着同个枕头,这可不是同衾共枕?”
说*员不可把奏折内容外泄,但这间屋子里两个官,互相知根知底,也都是深受帝宠当朝大官。
唐慎挑些无伤大雅事,比如前两个月赵辅生日,有个地方*员连续写三个月折子,希望能亲自赶到盛京给赵辅过生日。赵辅不厌其烦,到最后回折子时就差骂对方,让他哪凉快哪儿待着去。这*员却仿佛听不懂人话,依旧次次地写折子表明自己忠心。
王溱道:“在勤政殿中,可有相熟同僚。”
唐慎沉默片刻,道:“最熟稔,不是师兄吗?”
彩虹屁最高境界,就是润物细无声。
话音落下,房间里片寂静,王溱没有回答。
唐慎有些愣住,他察觉到自己说错话,可时间想不出是哪儿说不对。明明刚才两人聊天时气氛非常融洽,怎突然就变成这样。
唐慎抬起头,小心地望向王溱。
许是眼睛习惯黑暗,当月光衬映着雪色,穿过薄薄纸窗射进屋中后,朦胧光亮中,唐慎看到王溱漆黑双眼正静静地望着自己。两人忽然双目交汇,唐慎嘴唇翕动,喉间莫名发涩。
良久,他听见王溱轻轻叹口气,道:“同衾共枕,用得却不对。《太平广记》中说,潘章与王仲先见相爱,情若夫妇,便同衾共枕,交好无已。”
这点,唐大人深谙其道,哪里是姑苏贾府尹能比拟,他只能望尘莫及。
王溱默默,忽然低低地笑声。
唐慎:“???”彩虹屁没吹好?不可能吧!
忽然,唐慎脚不小心碰到个热热东西。王溱笑意戛然而止,唐慎也愣住。他下意识地想把脚收回来,他知道自己碰到王溱脚。但王溱却道:“此时,想起个词。”
唐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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