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时,右相王诠上前步,道:“自开平十九年起,南直隶、湖西诸省,年年税赋难收。臣有赋改二十三条,愿呈交陛下。”
赵辅双眼中亮光闪,他做出惊讶神情,道:“哦,那朕倒是要看上看。”
大太监季福听这话,立刻走下高殿,将王诠手中奏折拿上来,双手呈递给皇帝。赵辅翻开折子,目光游离地在上头扫视着。紫
苏温允眯起眼睛,凝视唐慎会儿。忽然他笑,伸手指向天空:“唐大人,你瞧瞧这艳阳天,你觉得明日会下雨?”
唐慎心道:你都说是艳阳天,还说明天会下雨?
嘴上他却道:“下官不知。”
“却觉得,盛京快下场大雨。唐大人可要准备好雨具,切莫淋湿身子。淋湿倒无碍,就怕到时候染上风寒,大病场。等从刺州回来,再见不到唐大人面,就真令人遗憾。”
唐慎:“……”
门相送。
回过头望着尚书府禁闭大门,唐慎露出复杂神色。
“这次,王子丰是真要和暂时分道,再无牵扯瓜葛。”
以纸代币这件事,牵扯甚广,哪怕是王溱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他不想将唐慎牵连进来,甚至唐慎知道,王子丰没说出来那句话是,哪怕唐慎牵连进来,也并无大用,甚至有倾颓危险。
唐慎对货币、政策这些事,本就不甚精通。他今年不过十八岁,才进入官场三年,就算想精通,也需要些时日。
你咒谁死呢?
唐慎这次懒得再搭理对方,反正苏温允哪哪都看他不顺眼,他没必要理睬,不差得罪这回。再说他可是王党,你苏温允有本事就先把王子丰弄死,再来折腾他。
苏温允也没再捉弄他,这位工部右侍郎大人嗤笑声,转身离开。次日,就离京再去刺州。
第二日其实还是个艳阳天,没如苏温允说样,下场大雨。
然而开平二十九年,六月十四。
长长地叹口气,唐慎心想:“如果是个和平年代,如果可以选择,宁愿去工部,为国家修路造桥!”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就是和平年代,可就算是和平年代,他也没法随心所欲,当个只需要技术技术宅。
然而王溱不知道是,他几乎是将唐慎赶走,唐慎却没想真正脱手这件事。他暗自下定决心,悄然观察事情动向。
没过几日,苏温允又回刺州,继续督修刺州官道。
临行前,他竟然特意在勤政殿宫道上等着唐慎。苏大人身深红官袍,哪怕经受半年风吹日晒,也是皮肤白皙,俊秀明艳。他见到唐慎,微微笑:“唐大人,可真是巧,怎又遇见?”
惹不起还躲不起?唐慎恭敬地作揖行礼:“见过工部右侍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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