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自安慰样地下定决心。他拿出宣纸,开始给王溱回信。
第二日清晨,唐慎悄悄收拾
三日前,苏温允恐怕万万没想到,唐慎斩钉截铁、不容怀疑地斥责他,说他污蔑王溱,毁坏王溱名誉。苏温允竟然被他唬着,信唐慎鬼话,以为自己真误会王溱。推己及人,他甚至还给王溱道歉。
谁曾想,当日连唐慎都被他说动摇!之后他义正言辞地指责苏温允,仅仅是为维护王溱罢,并没有任何切实证据。
王溱今年二十有九,至今未婚,无非就三个原因。
来他没有瞧得上人,眼光太高,不肯屈就,所以至今没有婚配。
二来他不举,虽说有人可能会糊弄过去,随便娶妻成家,甚至将婚后无子事怪罪在女人身上,推卸责任。但唐慎知道王溱不是这样人,如果自家师兄真不举,他绝不会去祸害其他姑娘。
,道思念师弟。知你向来喜欢揶揄于,却又不得要领,屡屡挫败,不若与你说说,先生是如何发难。”
信前面长段,说都是正事,唐慎看得聚精会神。等看到最后,突然王溱说起自己趣事,唐慎眼前亮。来幽州城这半个月,唐慎几乎日日紧绷,从未松懈过。如今看到王溱这封信,他心头暖,低声喃喃道:“师兄,亦思念你。”
接着再往下看。
“先生言,自古常道句话,赠予子丰,恰为适当。”
“言,何话?”
三来……
“王子丰真喜欢男人?”
唐慎眉毛皱成团,整个脸都皱成苦瓜脸。他左右为难,冥思苦想许久,终于长长叹:“不举和断袖,到底哪个才更好?”顿顿,他又道:“不过这些都与无关,哪怕师兄喜欢男人那又如何,他依旧是师兄。”
目光在这张薄薄信纸上停留许久,唐慎自己都没注意到,在他思索王子丰到底是不举还是断袖时候,他手指下意识地捏着宣纸,几乎要将这张纸捏碎。然而当他想明白后,他竟然松口气,甚至心底深处还有丝莫名期待。
唐慎勾起嘴角,笑道:“自当陪他生,待他如亲人。”
“先生仰天长叹,只道,儿行千里母担忧!”
“小师弟,你道是该牵挂于你,还是不该?”
唐慎哭笑不得地看着这封信,他用指腹细细摸索王子丰字。开始还是在笑,过片刻,脸上笑容慢慢消散。唐慎感动道:“师兄对说这样个笑话,甚至拿自己打趣,不就是希望能更为轻松些,不要太逼着自己?”
心中对王子丰思念更浓许多,仿若幽州士兵最爱喝烧刀子酒,烧得唐慎心神俱震。
然而不过片刻,苏温允话浮现在脑海中,唐慎面色又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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