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想逗之物总是远在天边,只得逗逗这鸟,望梅止渴。”
唐慎愣:……说啥呢?
“师兄说该不会是吧?”
王溱面露惊讶:“为何如此说。”他将剩下鸟食倒进食槽里,拍拍手,语气诚恳
余潮生如拨开云雾,恍然大悟。深夜他看着这封信,独自人坐在桌前凝思许久,最后将这封信烧毁。望着蜷曲发黑信纸,余潮生仿佛看见十二年前,那时他才二十五岁,高中榜眼,本该是春风得意时。可那年,个比他小七岁王子丰夺去所有注目,他这个榜眼比往届进士还不被人记得!
余潮生倒不觉得嫉妒怨恨,这些年来他直在观察,为何王子丰能如此深得赵辅宠信?
如今他好像终于窥得点真相。
琅琊王氏、右相王诠,这些都是外力。常人洞察世事,最多只看月、二月,看半载年。可王子丰,自四年前便埋下唐景则这个棋子。
余潮生长叹声:“好招以退为进!旁人只道你被分权,可两年前,赵靖分你权利,最终却落得个被贬秦州下场,你势头更盛。那唐景则与你师出同门,你们二人兄弟情深,如今难道又要拿开刀,拿先生开刀?”
桌子,但他却真正握住实权。
到底是升是贬,切就看赵辅心意。
唐慎接过圣旨后,心中也是感慨万分:哪怕赵辅不知怎突然显露颓色,他依旧是开平皇帝,那个把持朝政三十年大宋帝王!
唐慎身为银引司右副御史,他本该去远调幽州。但赵辅又给他安个谏议大夫虚衔,所以他不日便进御史台,和其他御史丞、御史大夫共同办差。
唐慎和余潮生升官并没有引起太多人关注,或者说,许多人更注意到是王溱官权被这两人分割走块!
余潮生远在幽州,对盛京事鞭长莫及,只能管中窥豹,可见斑。
王溱近日得只黄鹂鸟,他甚是喜欢,放在书房外,日日逗弄。唐慎来见他时,王溱正在逗鸟。他掌心掬着捧鸟食,轻轻地用指尖喂给小鸟。唐慎在旁边看会儿,王溱问道:“小师弟也想试试?”
唐慎:“好啊。”
王溱将鸟食匀半,倒在唐慎掌心。
“师兄怎突然想起来逗鸟?”
朝堂上,王党风头太盛,自然有敌派党羽。
知道这件事,有人在背后拍手称道,觉得大快人心。有人却十分疑惑,甚至千里迢迢写封家书回京,托人把随着家书捎回来信送到自家老师手上。
徐毖收到余潮生信,笑着摇摇头。他拿毛笔,回句话,送回幽州。
余潮生接到信后打开看,只见信上轻描淡写地写着行字——
『丰之深得圣心,宪之数倍比之,而不能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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