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功拉着脸：“你别无理取闹啊，你那个堂哥也不是什
好东西，说不定是被仇家寻仇
，良子
个半大小孩能打
他？”
赵春秀声音窒，半响后，无言以对，只得抬杠般幸灾乐祸哼出声：“哼，你还帮着他说话，
可听说，方雨心上个月搬到市里去住，你家那个儿子倒真可怜，爹不疼娘不爱，活该被作践辈子！”
路功把香烟扔，神色立刻狰狞起来：“你他妈说什屁话！”
赵春秀吓缩缩，撅着嘴，撇过脑袋。
“啊……噗噗噗噗……”床上小孩忽然闭着眼开始蹬腿，从嘴巴里吐出大长串子口水泡泡来，两人凝滞对峙被打断，都扭头看过去。
朵阵热，忍不住抬起手浅浅摸把。
“啊……呜呜呜……”
旁边是小孩含含糊糊咕嘟声。
打个哈欠，路功揉揉鼻子：“想二骂三感冒，谁念叨。”
赵春秀刚洗尿布进来，抖着手在裤腿上擦把，笑呵呵过来，脸上洋溢幸福遮都遮不住。
“啊……宝宝不怕啊……”赵春秀扭头去哄孩子，当做刚刚那个话题从未提起过，眼睛转都不转下，唯有脸上还余留着未褪去不服气。
路功抬手把烟头丢开，抓把头发挠挠，长叹出口闷气。
寂静房间里，忽然又响起赵春秀声音。
“你儿子今年初二吧？高
“啊啊啊……宝宝乖啊……”捏着小胖娃手掌心亲两口，她从柜子里取出个铁皮小盒子，打开，里头挖出坨猪油状膏，抹匀朝着宝宝脸上哈口气，然后小心朝着脸蛋和手脚慢慢敷上去。
“谁会想你啊？”有儿子，赵春秀感觉在家里腰板也挺直些，不像从前，连个玩笑都不敢瞎开，战战兢兢过日子。果然，路功听到她这样说，并不生气，只是把夹在耳朵上香烟取下来在鼻端深深嗅口，然后声哼笑：“有病啊？每天往孩子脸上擦马油，熏死人。”
赵春秀瞪他眼：“你懂什，咱们家德良生来就是娇生惯养命，哪像那个……呵呵，没瞧见吗？十里八乡，就们家小宝最白最粉嫩，谁家孩子比得上？”
路功皱下眉头：“你别没事儿老提良子，他也没碍着你什，成天吃饱没事儿干。”
“吃饱没事儿干！？”赵春秀嗓子尖，随后立刻朝着床上孩子看眼，生怕吓到小孩，连忙轻下来，但眼珠子瞪得可大，“你也不想想你家那个兔崽子干好事儿？堂哥上回被打你知道吧？他说就是你家好儿子干！嫁来你路家那久，他给过个好脸色吗？成天就是吃吃吃花钱，吃饱没事儿干？要是真没事儿干，还能有他逍遥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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