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文良凑到唐开瀚身边小声问:“你走什神?”
唐开瀚面不改色笑着说:“在想集资事儿。”
酒过三巡,饭吃得半饱,孟尨闹着要请客去夜总会唱歌洗桑拿找小姐,路文良对他印象立刻就不好,好在郑百威也知道兄弟喝醉之后没道理可讲,好说歹说提前把人给弄走。
这顿饭姚庆很少和唐开瀚说话,但两人眼神交汇不可谓不少,也许正是因为这种诡异气氛,郑百威才识相先行离开,等他走远,姚庆才无不神秘拽着唐开瀚在原地窃窃私语起来。
唐开瀚跟路文良都喝不少,晚上只能小弟来开车,路文良拉下车窗来吹着夜晚温热风,不免好奇:“姚庆和你说什?”
以势压人,不给又觉得不妥当拿出来又担心钱会打水漂,再然后就是墙头草,听听好意见就觉得前途片光明,听到可能有风险就立刻龟缩起来裹足不前,再然后就是野心派,给钱倒是不太啰嗦,却又在计较着公司决定权和话语权究竟在谁手里,甚至想要握住全公司半数以上股份以保证自己权利不受侵害。
郑百威和孟尨商量起来开公司,为当然不可能是替人做嫁衣,这种条件要是能答应下来才有鬼。这样来,愿意相信他们出钱入股人肯定暂时没有多少。
这俩年轻人白手起家创业到如今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但也不能奢求他们有六七十岁老企业家那种气定神闲稳拿江山修为,时着急肯定是少不。
不过路文良也算是解开个疑惑,为什全市各种商会里,偏偏这个商盟能脱颖而出,现在看来,果然官商勾结才是最好致富渠道。
郑孟两人很显然眼看出饭桌上做主人到底是谁,他俩没怎搭理路文良,对唐开瀚却极为殷勤,连连敬酒满嘴褒赞,嗓门儿特别大,嚷嚷着要请唐开瀚到黑龙江玩。
唐开瀚声轻嗤:“还能有什,他真是谁都不放过,只进不出。他和商量着,让稳着那两兄弟,然后哄笔钱出来,让他们捐助市政公路建设。”
每个城市公用设施虽
“们那儿可太凉快!不像你们南方,哎哟你不知道,去年差点被晒死在这里!”
郑百威戴着副黑框眼镜,人偏瘦,话明显不多,可看就比孟尨更有主意,笑容淡淡,满身沉稳气度。
他拉住正在吹嘘孟尨,笑着敬酒:“饭桌上不谈公务,咱们给姚哥庆生才是正经,不过唐老弟,路小弟,对你俩确实是见如故,等到有空,约出来吃顿饭?”
路文良赶忙答应着喝半杯,坐下来时候扯把唐开瀚衣服,唐开瀚才挂起热情微笑,连连应是。
姚庆没有被忽略,显然心情极好,哈哈大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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