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县令苦笑声道:“爹爹说过多少回,告诉他为考中收敛下,不要太过张扬,更不要针砭时弊,但他还是行素。”说着摇摇头道:“也许跌个跟头他便明白。”
“最好还是顺顺当当高中吧……”婉儿双手合十,衷心为徐大叔祈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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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回那顶大轿上,笑容可掬李县令和沈默相对而坐,县太爷是越看沈默越开心,心里就像吃蜜样,甜得都发腻。‘你说怎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呢?看来老夫要否极泰来。’李县令先自个美阵,然后觉着该论功行赏,便笑眯眯对沈默道:“今年你就参加县试吧,案首非你莫属。”按照惯例,凡县试、府试之第名,都会取得生员资格。这就是告诉沈默,只要大差不差,便送你个秀才当当。
沈默苦笑道:“谢先生美意,只是……学生正在守制当中,今明两年是不能考试。”按照大明律,丧父或丧母之后,三年之内不许参加科举,不准缔结婚姻,结婚也得分居不合房。至于应庆典更是不准举行,
明伶俐,深得他喜爱。虽不能出去上学,但吕县令也请西席在家教导,本想教她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来可以解闷,二来陶冶情操。
谁知这姑娘天分极高,什都是学就会,再学便精,几年下来水平便超过老师。西席先生无颜再教下去,只好主动请辞。之后婉儿便不再要求师傅,自读自习、自娱自乐,倒也十分快活。
只是有桩,整日捞不着出门,难免会感到闷。吕县令十分心疼女儿,今日来风则江上看热闹,便把她带出来。虽然直待在上层,但该看样没落下,该听也个字都没漏,就连吕县令最后那个‘十令’,都是她写下来,让侍女送给老爹。
现在父女俩联手,都没奈何沈默,让吕婉儿不禁有些好奇道:“这个沈默能不能比过青藤先生?”
“不大可能。”吕县令摇头道:“就算两人聪明才智难分伯仲,但徐渭比他年长不少,阅历也丰富许多,这都是差距啊。”
“父亲不是说后生可畏吗?”吕婉儿掩口轻笑道:“至少两人都是顶聪明之人吧?”
“不错。”吕县令叹声道:“老天爷真有意思,给个诸大绶,便给李前辈个陶大临;给个徐渭便再给他个沈默,果然是不偏不倚,童叟无欺啊。”
“真想看看沈默和青藤先生比试场啊。”吕婉儿憧憬道。
“不行。”吕县令断然摇头道:“今年是大比之年,徐渭要参加乡试,不能在这时候分他心。”
“哦……”吕婉儿突然秀眉微蹙道:“爹爹,要不您劝劝青藤先生,把他嬉笑怒骂文风收收,虽然大家很是喜爱,但想必考试时是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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