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岸旁块景观石上盯着被抚皱池水,耳畔还能听到公园中必备老年人们广场舞伴奏,不远处拉二胡、吹萨克斯、下围棋象棋、算命看手相摊位应有尽有,夜晚城西公园向如此热闹。
沐家搬迁新家离这里有些距离,乔南已经很久没路过这里,最近回还是听说沐想想被曹威带人找麻烦后领着晏之扬他们起到,不过那次活动范围主要在亭子附近,并没有靠近这塘池水。
孩童落水事件给这个公园带来不小变化,水塘边上已经加筑圈围栏,还竖立起几个醒目警示牌,乔南目光在警示牌上转圈后悄悄落在旁背靠树干站立沐想想身上。
沐想想望着水塘发呆,脑子里回忆是双方在这里相遇那天。
乔南穿着十二中配色言难尽校服,外罩着普普通通黑色羽绒外套出现在通往凉亭
沐想想:“……”
她率先移开视线:“哦。”
乔南依旧不满:“哦是什意思?”
沐想想也说不好自己现在是个什心情,她垂下眼,转身接着朝家方向走:“……那你牺牲得确实很大。”
乔南:“………………”
乔南:“你觉得怎样?”
沐想想懵逼地看着他。
夜色和霓虹下他眼神幽深到触不见尽头,沐想想试图从他似笑非笑表情里找到些情绪,但他看起来仍旧如同往日样轻佻。
沐想想屏住呼吸,他认真吗?
乔南没有立刻得到回答,气氛安静五秒钟后微微挑起眉头:“你……”
乔南:“喂——”
沐想想背对着他走在前面,两个人都没法看清对方反应,在沐想想看不见位置乔南焦躁地抓把头发,快步追上去,可惜沐想想已经不愿意搭理他,目光直盯着别处,气质又变回来医院前那种平淡冷静样子。
乔南:“……”
捂脸叹息。
乔南捡块石头焦躁地朝着远处抛,扁平石片立刻轻灵地在水面上跳跃起来,连跳跃四五下才无声地沉默水底,平静水面顿时被骚扰出大片涟漪。
沐想想像是忽然被他声音提醒回神,脱口而出:“你在跟表白?”
乔南:“……”
“喂!”
紧接着他像是挨谁掐把似突然找回自己声音,转开头语速飞快地解释:“……就是分析这种可能性,随口说!咱们俩现在这个身体情况,未来难不成你还真去找个女吗?先不说你能不能……那什……啧!”
话题内容好像变得有点不对头,乔南狠狠地皱起眉,手心原本在把玩树叶已经快要被捏烂,他转头锋利地盯回来:“你哪里来那多问题,好好回答不就行!现在是在主动自牺牲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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