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把目光全部转向小女孩。
眼泪再多,也会流干,但是人恐惧却不会消失。
地下洞穴角落里,大鼹鼠咔嚓咔嚓地挖土,吹着讥讽尖锐口哨。它不知从哪儿掏出块血淋淋肉,大口嚼动,细小眼睛悄悄地看向七人。小女孩害怕得瑟瑟发抖,她流不出泪,她求助地看向林巧。这个女大学生还是心软,不忍心地转过头,不去看她,眼不见为净。
良久,道沙哑声音轻轻地响起。
“你们都认定是偷渡客吗……是,杀他,但那不算杀人,根本不算!”小女孩低着头,任谁都想不到,刚才还哭得楚楚可怜小姑娘,此刻声音冰冷得仿佛寒铁,她猛地抬起头:“那能算杀人吗?给予他生命,他根本不该活下来,他不该!”
“你第句话说‘也不是偷渡客’。这句话是在说,‘和前面人样,都不是偷渡客’。”小女孩满脸是泪,不断地摇头否认,唐陌道:“以目前形势来说,毫无疑问,是偷渡客可能性最低,其次是他,然后是他。”唐陌指过李彬和洛风城。
他抬起头:“然而没有任何人能确定,谁肯定不是偷渡客,也有可能是偷渡客。但你第句话就承认,在你前面说话厨师不是偷渡客。知道他肯定不是偷渡客,只有偷渡客自己。”
小女孩身体颤抖,不停地擦眼泪,可现在再没有人敢去靠近她、安慰她。
无论她外表怎样柔弱,这始终是个杀人犯。
李彬也猛点头:“不错,听你说话就感觉你不对劲。那三天发生事情,就你记得最清楚,还能说出具体时间。你肯定早就编好谎话,才能那顺畅地说出口。”
被逼到绝境声音响彻洞穴,尖利刺耳。
这时候很多人才想起来,这个小姑娘看上去十分瘦弱,脸色也很不好,但她已经十五岁。十五岁不小,不能因为小姑娘长得矮小就觉得这是个不懂事孩子。她都快成年。
唐陌惊讶地蹙眉。这个答案完全出乎他预料,没等他开口,
这点十分明显,当李彬指出来后,黎文三人都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你肯定是偷渡客,这小孩子居然会杀人?这也太可怕。”
小女孩还努力地在狡辩:“没有……”但哭喊着说几句后,她似乎也觉得不可能有人再相信她,便放弃挣扎,不再说话,只是直在哭。
唐陌没理会厨子感叹,他说:“洛先生,你觉得这样猜测正确吗?”
洛风城直站在旁边没说话,唐陌突然将话题引向他,他反问句:“现在谁是偷渡客,还需要猜测吗?其他线索可以不必多说,这两点已经足够证明谁是偷渡客。只不过挺好奇……你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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