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为你有权可以命令。」
「如果你想光溜溜地被打败,是不会介意。」
「你觉得会被你打败吗?」
「要试试看吗?」
他在握住大剑剑柄手注入力量。女人噘起唇,吐气。棉被、床单、枕头全被卷起,飞过来。他举起剑正打算将其击落时,女人双眼发出诡异光芒,纤细手柔软地、锐利地挥舞。彷佛像是呼应她动作般,不,事实上就是如此。
吐气。女人微微噘起唇,吹口气。不是在那之后,而是在那之前,他倏地跳开。头顶上方发出某种碎裂声,是天花板吗?他转身从床铺上滚下,拿起倚在墙边大剑。
女人用右手摀住喉咙,浮起来,在床铺上方。女人长发飘曳着。女人看着他,俯视着他。窗户敞开着,月光从窗外洒入,微风拂来,轻轻吹动窗帘。
「本来打算要杀你,不然就是被你杀掉。真是无趣男人。」
「那还真是抱歉。不过,没有理由要被你杀掉,也没有杀你理由。」
「你如果不杀,就会杀你。这样你还能说没有理由吗?」
「——唔……!」棉被、床单彷佛是有自意识般袭来,卷上来。缠住剑、手肘、手腕,像要抓住他似。他没有将其挥扯下来,蛮不在乎地拖着,猛然冲向女人。女人再次吹口气,加重看不见力量企图压制,却仍无法阻止他。「哈啊啊啊啊啊啊……!」她从正面阻挡,想将他推回去,却被他弹开,继续前进。冲向前,他伸出手,伸出左手,抓住女人脚踝。接着想也不想地使劲往下扯。「——啊、呜……!」拉到地板上,举起被棉被与床单缠住大剑,他正准备敲下去。
那时,若是房间门没有打开,他或许就会杀她。
女人闭上眼,眼角泛泪,彷佛已经接受死亡。应该赐予这女人死亡吗?是这打算吗?不知道。在茫然状态下,将视线移向被某人打开门方向。
那里有人,身材高眺,却又窈窕纤细,是个年轻女孩。他在黑暗大陆偶然与她结识,因为她无处可去,所以将她带到艾尔甸来。之后,虽然她会独自人出外旅行,然后回来,但她似乎决定把这栋房子当成自己停留艾尔甸时住处。
「……听到,声音。很大,声音。
「你觉得自己杀得吗?」
「就是为尝试而来。要杀你,得到你,将你占为己有。」
「抱歉,并不打算成为别人东西。」
「是呀。」女人从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笑声。「知道,当然知道。你——作梦吧?恶梦。是怎样梦呢?真想知道,说着梦话你真是太棒。」
「真是低级兴趣,把衣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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