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刻,荆王额头狠狠撞上它脸。
「——唔……!」
「GAAhA……!」
额头疼得发烫,
荆王左手放开摩德洛里刀,不减速度地托正墨镜。不出所料,透过黑色镜片看那东西,比裸眼更容易辨别得多。它速度确很快,即使全速地追,也只能保持不被它甩开。它从正面开口离开堡垒后,在第个十字路口右转,并在第二个路口左转并沿路右转,没理会右岔路,在下个丁字路右转——也就是绕着右下田字外围跑。这是想做什?多半是对耐力颇具自信吧。也开始有点喘,无法保持这个速度追下去,迟早会被甩开。倘若露出疲态,它会口气加速逃跑吗?即使有点距离,透过镜片仍能看见它四肢也拼命摆动,发出啪哒啪哒还咻哒咻哒之类难以形容声音。不过和脚步声相比,那点都不响。可见不仅是逃跑,它也很善于躲藏,被它溜就麻烦。希望能现在就做个断,而且时间有限,必须尽快。绝不能输这场决斗,不会让你死,绝对不会。
荆王虽讨厌赌博,但胜负之事总是与赌博分不关系。
他刻意打乱脚步,降下速度。
那东西随即转头。
裂成十字瞳孔变得接近菱形。
中含着反抗命运强烈光芒,步步缓慢但踏实地前进模样,就会好过些。想再见你面,想被你那样眼神射穿。想到那刻,胸口就不由得紧绷起来,让不得不承认些事。
不想失去你。
希望你活着。
别死。
不要死啊。
荆王跟着揪起五官,舍去摩德洛里刀。
见到荆王挥动自由双手再度加速后,那东西会作何反应呢。
他打就是这二选赌。
最后那东西跳向左跃,双脚蹬墙扭身扑来。它胸口白布瞬时掠过眼前,也似乎看见布上黑字,却来不及判读,不过至少赌对。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但这扑冲击超乎想像地强,右手击又沉又重。虽以左手手甲挡下,也差点被彻骨冲击力弹开。它不只是敏捷,还十分有力。它是佯装善于逃跑、躲藏,再观察时机改以肉搏战痛击对手吗?右拳之后——应该说紧接在右拳后左拳不及架档,也无法躲避,荆王立刻收起下颚,头往它槌去。
横扫而来左拳击中下颚和颈边时,荆王眼前突然翻黑。
那是这个如垃圾般出生、如垃圾般成长,并依赖垃圾自保懦夫,还来不及对那盼望虚幻自由可悲女子说话。
想像你仍活在这世上模样,就能感到自己存在有所意义。
可以话,想守护昂首直行你。
但恐怕没有那样资格。
因为太过粗糙手,可能会弄脏你、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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