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艾德嘉吼得让人担心她会不会吐出胃血,“因为、你不是喜欢她吗!?你不是爱上她吗!?没错吧!?”
他抿起嘴,忍住想要捂住脸手。求你。
啊啊,求你,把这份感情称呼为爱——
唯有此,求你不要这做。
因为那个人不希望这样。那个人恐
“正是如此。”
“你还……还没忘记吗。和那个姑娘起生活过这个家,你还——”
“玛丽安奴并非是女性。那个人这告诉,然后离开。”
“果然还是忘不啊。”
“不对。”
碎鄙俗之事,真是太丢人。所以才这差劲。”
“这两者之间并没有关系。而且,马加罗老师也说过,你作为魔术士已经有很大进步。作为指导者,也极为优秀。尤其是对天资过人、却因性格问题妨害成长后辈,有着令人印象深刻教育手腕。老师这夸你时候看上去十分满意。”
“马加罗老师这说……?”
“你可能确有些不坦率。不过,大概也正因为此,能够感受到人们隐藏起来想法与烦恼,并汲取出来。在如这般单纯不知变通人看来,你这方面是难得优点。”
“呃……”艾德嘉吐出不知是声音还是气息,抓住他衣服胸口,却又马上松开。垂下头,咬着牙,似乎在拼命地忍耐着什。是哪里在疼吗?看上去应该没受伤。难道是生病?
他摇着头。应该,不是这样。直到艾德嘉说出口,他才回想起来。玛丽安奴。原本就不应该叫那个人这个名字。那个人说过不喜欢这样。‘已经舍弃那个名字。讨厌它,讨厌那个名字,别用那个名字叫’——那个人这说过。”
因此,他甚至都没有将对方容貌与声音残渣时刻记在心上——那个人肯定也是这期盼,他只是将它们压在心底,妥善保管。
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在做什。愿对方平安无事,愿对方幸福,愿对方能够顺从自己心,直活下去。每次不经意间如此祈愿时候,总是得静静等待思绪再度沉淀。
在房间各处发现痕迹、发现记忆碎片时,总是悄悄地抓在手心,随后再度埋在心底。
“不,艾德嘉,——”
正要叫她名字,艾德嘉突然抬起头大喊:“起逃跑吧,文生!正是为此而来!”
他微微侧首。“艾德嘉,不打算丢下这里。”
“为什!?”
“在这个家里,有很多对来说非常重要东西。父亲藏书、温室里植物、用惯家具、器物、建筑、还有土地本身,都爱得很深。如果能带走话倒还好,然而带不走。既然无法舍弃,就只能留在这里。”
“这也是顺从自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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