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依然活着。
“……这就是你所说,在原地站稳。不论发生什,都……”
他已经有
地被利用,在为此感到耻辱之前,首先得确保自己生存才行。说到底,问题实在太多、太多、多得无从下手,太过复杂,互相之间都有关联,混杂纠缠到这种地步,无论如何也解不开。们未来与其说是不明朗,更应该说是片黑暗。大家都很不安,而这份不安更是破坏人们自制能力,催生大量愚蠢可悲煽动者及其追随者。也有人失去理智,想要去做自己力所不能及事。有人严肃地讨论,有人迅速地行动,有人与无知者们争辩,也有人为缓解局面不选择任何手段。可是,任何人,到头来,不管是谁,都没能阻止事情变成现在这样。没有阻止成功,已经迟,太迟,已经病入膏肓没有救。所以,这是大家错,是你错,是错,是们每个人错,是所有人错。变成这样,是大家亲手选择结果。’
当时并不是很明白,只觉得这是在说什鬼话。大家错?这都是屁话。因为,什都没做。对此绝对没有丝毫过错。自记事起,世界就已经是这幅模样。还能做什?能有什责任?——只是,忍耐不这个黑暗、无比黑暗世界,讨厌任何人都不注视,忍不住时候就总是唱歌。扯开嗓子,心唱歌,仅此而已。
真是没有任何现实感。
净是些过分事,不管发生什也不稀奇,早就习惯无能为力,因为只能去试着习惯。如果这些全都不是谎言而是现实,那这个世界就真无药可救。没错,无药可救。要坚信仍有希望,切都只是个恶作剧——这才是真正谎言。
真是倒霉——不知是谁这说过,居然生在这个不幸时代,真想在个更好时代出生啊。
“……然而,依然活着。”
他笑。
只能发出干燥沙哑笑声。真可笑。
“真是……过很长时间啊……”
他在狭小牢狱中以大字躺着,顶板高度只有美迪尔左右。原本他两手手背、十根手指、两肘、两肩、腹部、双腿根部、两膝、左右脚踝都钉着铁桩,外加身上嵌有十七道枷锁,不能活动分毫。可如今只要他愿意就可以活动手脚。自愿入狱以来这段时间,无数人从铁栅栏空隙中投入长枪或是其他什东西尽情地伤害他肉体,也曾被泼过强酸,被浇上热油点火。在痛苦和再生之后,大部分铁桩和枷锁都已经从他身体上拔除脱离。虽然仍是无法自由活动,但至少能够改变姿势。可是,他依然不动。动不动地活着,被限制到极限,这小小空间就是他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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