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时候，温暖灿烂
阳光依旧将他发丝照耀得柔软金黄，可他却
边笑，边哭着，再次重复道：“他不是……他真……不是……”
房间里只有凌霄微弱地喘气声，他死死压抑着喉咙里哭声，可有东西却怎样也压制不住。他看遍
这个房间里每个角落，带着他如既往笑容，唯独不看就是那张盖着白布床，还有那个……白布之下人。
“他不是……”
片场中，稍微感性点工作人员已经轻轻摇头，被这种“笑着哭”情绪感染。
他明明是在笑，可他也在流泪，遍遍固执地重复着同句话。宁静房间里，只回荡着这掺杂着哭意笑声，容栩轻轻地笑着，笑着笑着，便再没声音，只剩下眼泪和仿佛永远僵硬在脸上笑容。
人，绝望地否认切。
片场中，俞思语重头戏已经结束，她哭得很即时，把握好“女强人”和“朋友”两个身份之间转换。但是容栩重点戏份才刚刚开始，他看着眼前老警察，遍又遍地说着“他不是”。倔强地重复，好像这样就能变成事实。
然后老警察叹口气，侧开身又拉开白布，问道：“真不是吗，凌先生？”
声音戛然而止，凌霄目光猝不及防地落在那个人脸上。切还好像昨天晚上样鲜活，顾铭修面色稍微白些，额头上有个手指大小疤痕，他紧紧地闭着眼睛，好像睡着。
老警察将白布放下，再次说道：“事情发生得突然，还请节哀顺变。”
片场里片寂静，良久，梁导大声喊道：“卡！”
很快，俞思语助理便走上前去，帮她擦拭眼泪。化妆师也赶紧上前，准备帮容栩和俞思语补妆，以防还要再拍次。但就算已经喊卡，眼泪也不断地从容栩眼中流下，化妆师时傻眼。
容栩沙哑着嗓子，低声道：“别急，让
想会儿。”
那年轻化妆师赶紧点头，容栩便转过身，
明媚阳光从窗外打进来，在地面上落层金色细沙。三号机位给容栩个特写，那双澄澈干净眼睛里，泪水积蓄沉淀，瞳孔轻轻地颤动着，视线死死地凝视在那张白布上。
过会儿，二号机位里，梁导看见：容栩突然笑。
他扬起嘴角，轻轻地笑起来。这个笑容与他过往好像没有任何差别，但是细看时，你却能发现他嘴唇在颤抖，他脸颊也在颤抖，整个人在轻微地颤抖着，然后刹那间，眼泪便从眼眶中流淌出来。
青年笑着看向那个老警察，又看向旁边那位年轻点警察。他脸上全是笑意，可是泪水却不断地从眼眶中流下，流过嘴角，淌进唇中。
不知道是苦是闲，但定很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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