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父配着半块蟹,就呼噜下去大碗粥,见女儿站在桌前笑眯眯看着自己,他思索片刻,手缓缓伸向另外半边。
女儿笑容更大:“爸爸。”
金父:“没吃出味道……”
金窈窕:“嗯?”
高高壮壮老直男坐在餐桌上,望着女儿,严肃地摸把后脑勺,心里叨叨几句在家从父,在家从父。
腌蟹那会儿,正好是吃蟹季节,膏肥蟹满螃蟹直接清蒸都是道无可挑剔美味,用酒醉腌后,滋味就更加叫人难忘。
金窈窕派好给人活儿,擦着手出来,正见父亲用勺子挖出小块蟹膏往嘴里送。
绵密醉蟹膏吃起来酒味不重,入口即化,绽放在舌尖,鲜得就像味蕾吞下整个水族馆似,金父尝就咂摸出来:“放蜂蜜?不是糖吧?”
“嗯。”糖滋味比不上最原始蜂蜜厚重,腌渍东西时候,金窈窕通常都喜欢用蜂蜜来补充甜味,这瓮醉蟹里蜂蜜也不是瞎加,至少混合五种不同品种土蜂蜜,才能混着酒味把肥蟹美味激发到最深。她摊开手:“给条腿,尝尝。”
金父混着蟹膏喝口粥,放下碗,看看蟹又看看女儿,还是掰下条最大腿递过去。
运进冷库,就连金父也特地来到现场搭手。
试营业日期已经定好,切准备就绪,只等东风。
金父伤口养得不错,可以不靠轮椅自己走动,于是在女儿身边转悠着东摸摸西摸摸。
来帮忙屠师父脸沉得像颗蒸过头烂红薯:“老金,你敢掀开盖子试试!”
金父被他喝住动作,不甘不愿地收回手,皱皱鼻子:“腌什啊这是。浓浓酒味,又是火腿。”
金总监似乎听到父亲心声,目光看去。
金父转向妻子:“咳,老婆啊,你尝尝这个。”
自从手术之后,他太少能吃到这浓郁滋味。
金窈窕睨他眼,笑着咬蟹腿口。
酒味不浓,但香气明显,很好。
蟹肉醉得恰到好处,蟹黄仍旧保有诱人黄色,肉却已经呈现出胶质,轻轻吮,就整条滑进嘴里。
咸鲜得叫人胃口大开。
金窈窕知道他意思,倒没有屠师父那凶,掀开盖子直接捞出里面东西放进盘子里给他:“行,看在你伤口养得好份上,就准吃半个。”
金父端着盘子板着脸,董事长做派很足,脚下却溜得飞快,生怕被屠师父逮住。
盘子里是金窈窕亲手醉膏蟹。
酒香扑鼻,能嗅得出鲜鲜甜味,金父端着盘子撞上妻子,赶忙说:“你去问问窈窕,有没有粥?”
老婆白他眼进去,没会儿端出两碗熬得稠稠密密文火白粥,米香顺着空气路飘来,金父饥肠辘辘地将膏蟹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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