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表哥李睿此时小声开口:“哎,说归说,你心里也有点数,林家是你接第个单子,总得自己独立完成吧?也不能永远手把手带你啊。”
陆文青顿时更愁,每到这种时候他就算再不情愿都只能承认自己于阴阳学确实不够天赋。爹妈和家里哥哥姐姐教那多年,他也只是在风水筹算上搞出点学问。但可能是小时候被野鬼欺负得多,他心理上阴影总是迈不过去,旦遇上麻烦不局限于风水范畴,他心理上首先就能把自己吓个半死,更别提出手降服对方。
陆文青咬咬牙:“他家说不定只是陈设摆件出问题。”
李睿坏笑:“未必吧,你没见过那两夫妻死气缠身精疲力竭样,啧啧啧,简直像被厉鬼盯住似。”
陆文青听那两个字,就感到阴风阵阵,握着方向盘手臂起来无数鸡皮疙瘩。
陆文青这会儿没心思听,注意力全牵在后头。
有关于这位朔宗先生,陆文青记得自己很小很小时候,对方就已经在自己家里。
那时跟随在对方身边是自己现在已经掌管陆家大半生意父母,那多年过去,自己长大成人,父母也渐见迟暮,对方却如同停滞时光,从始至终跟记忆里没有半点不同。
作为陆家唯个常驻外姓人,外人总以为朔宗先生是陆家表亲或者远友,陆文青作为陆家嫡系子弟,却清楚地知道对方跟自家长辈关系远比猜测里复杂得多。
不提在对方面前永远谨小慎微父母,就连陆家常年不出山老祖宗见到此人都得毕恭毕敬。比起亲人,陆文青觉得他们对朔宗先生态度更像是供奉在家珍奇宝物。而朔宗先生也确实很有异于常人之处,不提对方实力和面孔,单只那份得天独厚鸿运,就是倒霉二十多年陆文青这辈子也企及不到东西。
李睿见弟弟吓成这样,心里也有些不落忍,反而安慰起来:“哎呀,吓唬你而已,跟你块呢你有什可怕。再不成,不还有朔宗先生嘛!到时候朔宗先生随便送你样法器,够你在魑魅魍魉跟前大发神威。”
这次他们开来凤阳车半路在高速上抛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手机又没信号,本来已经绝望地接受要在高速危险步行现实,谁知朔宗先生竟意外地就在附近,双方碰面后对方句话没说,打开车门往里头坐——
车奇迹般就点着火。
陆文青八字轻,阴气重,小时候连路边野鬼都敢把他往死里欺负,哪怕能分得这人半点运道呢——
这想就想远,他赶忙回神,才发现自己发呆那久,车子依然开得笔直如线,前方空空荡荡,看不到半点阻碍。
估计又是托车上坐着朔宗先生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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