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又向天借无穷力,脚下踢起来片片瓦片,用内力震碎,瓦砾随着乐声送远,他内功浑厚,这声音变成他与李冬青阵法,如箭般射向三十二个方向。
歌女微微歪头皱眉,瓦砾就抵在她们额,青萝纱裙被风吹起,宁和尘扔剑,双手抬起,整个房顶都被掀开,众人纷纷落地,李饮风顺势落地,剑指李冬青:“别吹!”
众人越听越不对劲,这白丁少年分明就不是凡人。
李冬青从佛像后头露出头来,撒腿就跑,但是他跑到哪儿那就落下人来拦路,最后被围圈儿,李冬青举着那把沉甸甸
“生擒!”李饮风说,“让那些女别弹!”
小月氏大歌女款款地站在树尖上,并没有下场缠斗,此时说道:“山主玩笑,们月氏没有生阵,摆阵即死。”
李饮风说:“谁让你摆阵!”
“你可真逗,”大歌女语带奚落,笑道,“不摆阵,你能打得过他吗?怕不是要给他来塞牙缝吧?”
李饮风怒道:“你分明是怕雪满活着,下步便要屠你满门。”
,看着他视线非常渴,凶/器闪着寒光,宁和尘放开他,又重新卷入战局。
李冬青:“……”
他见宁和尘又飞到天上,再回头,眼前就是破庙门。
李饮风个剑花将宁和尘打下去,怒喝道:“宁和尘!束手就擒!”
“儿啊——”干娘慌张地说,“这到底是怎!”
“没事、闲得屠他干什,这就有点冤枉。”宁和尘擦擦嘴角血,笑起来:“你们万万要商量好——只有这条命,你们要怎分才好。”
他平日里高不可攀,做君子作态,此时却放肆狂狷,嘴角让血染得鲜红,真有些人间妖魔模样,当真不愧是天下第伪君子。李饮风与他师徒十三年,仿佛今日才算真认识宁和尘。
“闭嘴罢,你这魔!”有人拔剑而起。
就在此时,破庙门被寒风吹开,下头忽然响起来箫声,李冬青去而复返!捡起来墨玉羌笛,立于门庭之中,吹踏雪寻梅,四周被内力震碎围墙和枯枝落叶在他周围飘荡。
宁和尘大笑说:“天不绝!”
李冬青往后望眼,宁和尘被甩下房顶,根本无暇顾及到他,李冬青给自己打气,深呼吸口,身后还背个老娘,这事根本不用犹豫,当即扔羌笛便跑出去。
李冬青跑!
宁和尘往下看眼,却不意外,不在意般,又被拖回战局。
李冬青从小学些脚下功夫,都是花架子,为耍起来好看,但此时逃命却非常有用。
琵琶声催命般敲打着宁和尘,数十人围攻而上,宁和尘腹背受敌,血吐两口,但却没露出颓态,可这也是未必真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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