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稚邪对李冬青有商有量地说:“你充作奴隶罢,抓百多个汉人,说是要出使大月氏国,被扣下,在草原上放羊养马,你也去吧。”
宁和尘说:“这安排很不错,但是与你父王做交易,你把中行说交给,自然就把他留给草原。”
伊稚邪却大惊:“你还要走吗?”
宁和尘:“自然要走,秋天草覆盖黑土,马儿追逐良原,切不都是这样吗?草原是匈奴人血浇灌,又怎能有汉人脚印呢?”
“但中行说头,若是要不到呢?”伊稚邪却忽然说。
伊稚邪满意极,转身进王帐,说道:“把那个小王子给带进来!”
李冬青被推搡着进王帐,又被推着跪下,伊稚邪坐在王座上,往下依次是楼烦王、伊稚邪手下骑兵都尉、楼烦王骑兵都尉、宁和尘,身后还站着群下层骑兵、□□手。
伊稚邪只腿弯起,胳膊放在膝盖上,咬口羊肉,说道:“父王不在,替他来处置你。”
李冬青说:“……什?”
伊稚邪汉语实在太不标准,李冬青句话除前三个字个也没听懂。
:“就是他?”
楼烦王看见李冬青已经被带出来,应道:“啊就是,这是……”
伊稚邪翻身下马,冲着宁和尘走过去,他长相具有很明显匈奴人特征,额骨高、眼窝深邃,眼皮薄薄,鼻梁挺直,笑起来带着邪气,若是在中原,不能不算是英俊。
伊稚邪只手搭在宁和尘下巴上,走进才发现他比宁和尘高半头,说:“你就是那个小王子?”
“不是!”楼烦王这才看见他找错人,说道,“王子,是这个啊!”
“父王有意让匈奴儿铁蹄踏入甘泉宫,让们弯刀直逼武帝喉咙。中行说正是从甘泉宫走出来太监,对汉朝再解不过,中行说死,谁来接替他呢?”
宁和尘指李冬青。
伊稚邪皱眉:“他是汉朝人王子。”
“他不是,”宁和尘说,“不过算。王子是要毁约吗?”
伊
伊稚邪指着楼烦王:“你翻译下。”
楼烦王道:“也没听清楚。”
“你说,”宁和尘说,“给他说汉语。”
“好!”伊稚邪欣然,拍拍旁边兽皮毯,“请上座!”
宁和尘仿佛没感觉出局促,站起身来坐在伊稚邪身旁。这举动其实不管是在什政权之中,都是荒唐。但伊稚邪形式作为莽莽撞撞,似乎也并没有人觉得这多奇怪。
宁和尘随手扒拉开他手:“在那儿呢。”
伊稚邪这才看见李冬青。
李冬青分明感觉这人看他眼神失望。
伊稚邪仍旧回头看宁和尘:“你会说匈奴语?”
宁和尘用匈奴语回答:“昆仑神赐你神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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