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青和他俩人沉默片刻,李冬青说:“你倒是劝劝啊。”
王苏敏:“?”
“是不是非得去不可?”李冬青问。
王苏敏揣摩着他意思,试探着说:“……是?”
李冬青说:“可是害怕身份,bao露。”
王苏敏说:“为你。”
李冬青:“?”
过瞬,他忽然明白。他本没有想到这层,直在想宁和尘要走这件事情本身,却没想过宁和尘为何非要晚上走。王苏敏说才想起来。宁和尘给东海王面子,才趁着夜色偷偷走,而非光明正大地和朝廷做对。而给东海王面子,其实也只是因为李冬青还在这里。
“猜到他要去,”王苏敏仍旧还喜欢说匈奴语,“他们不是好兄弟吗?你不去吗?”
李冬青说:“不能去。如果,bao露身份话反而害他们。”
江湖人,估计并非是因为规矩松散,而是因为江湖势力做大,为逃避交税,越来越多人上黄金台,而这些人,多数都是些优秀壮年劳动力,不读书、不当兵,想去当大侠。身体强壮、武艺高强人都去当侠客,谁来打仗?且江湖侠客越多,力量越壮大,也就越难控制,高祖刘邦是怎当上皇帝,身为刘家人,刘彻怎会不知道。如此大患,怎能不除。
李冬青扪心自问,他若是刘彻,他也要视江湖人为大患。是以这第仗定要打,并且要打赢,才能威慑天下。
宁和尘这去,恐怕并不是几日便能回来。李冬青越想,越觉得难,越觉得严肃。并不如宁和尘表现出来那样轻松。个人再强能有什用,能敌得过千军万马吗?刘彻都已经调东瓯兵,其阵仗之大,还需要说吗?
李冬青霍然站起来,觉得待不下去。
不到半个时辰,王苏敏脸黑如锅底,黑着眼圈冷漠地打开门,看见李冬青站在门外。
王苏敏:“可
“什意思?”王苏敏不大明白。
“意思是说,”李冬青道,“如果还活着这件事,bao露,可能又要引起麻烦,……而且还帮江湖人,而不是朝廷。那可能更害霍黄河他们。”
王苏敏说:“哦。”
李冬青暗示说:“很想去。”
“也很想去。”王苏敏没听懂,也诚恳道。他用汉语学句当地俗语,“闲得像过咸盐车。”
王苏敏:“知道什时候睡下吗?”
李冬青却越过他,直接进门,翻天覆地地找吃,王苏敏好脾气地说:“祖宗,干什?”
李冬青找个甜瓜,拿袖子擦两下,坐到椅子上啃口,说道:“宁和尘走。”
“哦,”王苏敏认命地坐下来给他倒杯水,并不惊奇他说话,问道,“什时候走?”
“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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