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见皇帝,要穿袍服
火寻昶溟诧异,说道:“你想去?”
“去吧。”李冬青说道,“等换件衣服吧,你也换件,睡太多,头昏脑涨,脑袋疼。”
火寻昶溟跟着他起要下楼换衣服,李冬青却进屋里,打开衣柜,他有几件衣服都放在这里,但是他主要是想看眼,打开红木柜子,里头有些沉沉衣物味儿,香薰袋子好久不换,就有些发霉。李冬青眼就看见那件大氅还放在衣柜里,不过所幸其余衣物也没有带走。
他随手拿出来两件,扔给火寻件,俩人也没啥说,站在地上就把身上那层皮扒下,换身衣服,李冬青里衣又渗出些血来,他看眼,穿衣服盖上。
火寻昶溟头发有些卷,拿跟绳子绑起来,随口说道:“其实真不太想去。”
磨蹭蹭地坐半天,然后才上楼上去,楼上两扇门都关着,像是把他拒之门外,李冬青没敢去敲宁和尘房门,先去隔壁,里头已经没人,只剩下他们喝过酒散落在桌上。
李冬青只好退出来,他出来时候,火寻昶溟听见他脚步声,从隔壁走出来,看他眼,说道:“醒?”
“东瓯王宴请大家,大家都去,”火寻昶溟声音也低低地,说道,“不大想去,在这里等你。”
李冬青问:“宁和尘也去?”
“皇帝带御医来,”火寻昶溟说道,“把他接走,不知道去哪儿,算,别难受吧?有意思吗?”
李冬青说道:“以后是要和他们打交道。”
火寻昶溟暗自瞧眼他神色,看他平静极,心里多少有些古怪,他有时候捉摸不透李冬青脾气,这几天就更不能,之前李冬青是很好猜。
“你都不说要走?”火寻昶溟问道,“还以为你留不住。”
李冬青:“不走。”
李冬青本来给火寻昶溟拿件襜褕,看他在穿,又说道:“别穿这个。”从柜子最下头扯出来件袍服来,那袍服许久都没穿过,被压在最下头,李冬青扯,就把上头衣服都扯乱,他皱着眉头,想道:“谁来收拾?”宁和尘走,这屋子以后不会住人,想起来又觉得心里难捱。
他自己觉得没意思,该做都做,他替李冬青感到不值得。
李冬青对谁都好,是个傻子,对宁和尘更是没话说,连带着,他朋友们也开始照顾起宁和尘,其实还不是为李冬青去做这些事?
火寻昶溟都有些受不这个结果,就更不要提李冬青。
李冬青往屋里忘眼,确实是没有人。火寻昶溟说道:“咱哥俩出去吃点东西?你上药没?”
“上,”李冬青说道,“不是要去宴会吗?走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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