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青好久没有关注朝中事情,听得魏其候在家,便想到可能是朝中又有变化,但这也未必不是件好事,于是心里宽慰些,说道:“皇上身体也是健康。”
刘彻摆手,让他坐回去,说道:“别跪在这儿,朕是跟你们比不,你们习武,刀枪不入,比不起。”
这和李冬青听说不大样,李冬青听说是:刘彻武功很高。
不过随意吧,李冬青分不出几分感情和精力来纠结这些小事。
大歌女今天穿件白色纱袍,露出白白手臂来,脖子上、手臂上、手指上待着闪闪发亮银饰,美人老矣,可也比这屋里任何个女人都好看,她嘴唇染得红通通地,那红唇现在抿着嘴笑,眼角细纹都闪着满意。她对李冬青,对宁和尘,对刘彻都满意极。过程虽然说让人不悦,但是最后结局是她想要。
们几个怕大人看见,都跑,只把朕留在墙上。”
“田蚡看见朕,”刘彻含笑说道,“边骂边爬上墙,把朕给抱下来。”
这都是过往烂账,李冬青抬头看他眼,也跟着笑。
刘彻微微仰着头,似乎还沉浸在往事里,然后猛反应过来,低头看他,说道:“朕说这些,想告诉你,你爹小时候,蔫坏!”
“不过他长大之后,倒是很有担当,他死,也不怪他,”刘彻说着说着,就又要说道上辈恩怨,势必又要扯到宁和尘事情上,他马上止住,说道,“罢,提这茬干什啊,没意思,朕自罚杯!”
话说两句,都没什要紧。刘彻对那两日吞北海之战绝口不提,李冬青又不善言辞,没讨到什人笑,晚上反而是刘彻笑得最多。
到傍晚时候,趁着夜色,刘彻要走,来时候不声不响,走时候仪仗却很大,所有人都跪在下头等着刘彻上车。
刘彻马车是四匹同色高马,毛色黝黑,在月色中闪着亮光,像是剑寒光,李冬青莫名其妙地想起自己千机来,呕起来,险些要吐。
火寻昶溟小声问道:“喝多?”
李冬青摇摇头,没说话。他眼瞅着刘彻马车,恨这晚上连丝风
说罢畅快地干口,然后把三足爵杯扔在地上。
爵杯滚两圈,到李冬青脚底下,李冬青低着头。
喜怒无常,亦正亦邪,可能这就是帝王术吧,刘彻倒是把这个皇帝当得透彻。
“魏其候还好吗?”李冬青问道,“太皇太后身体还硬朗吗?”
刘彻手点在自己膝盖上,仔细想想,说道:“魏其候……朕可是好久没见过,在家呆着呢,能有什不好?太皇太后硬朗,硬朗极,朕身体都不如她。你到她那个岁数,可能骨头都已经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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