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青这日什事也没有,就陪他们歌舞升平,席间王妃又派那个叫郭嫣小女孩给李冬青倒酒,李冬青抬起头来看她眼,那女孩把头低低地垂下,酒还继续再倒,只是头低下,倒得准不准就看不大清,李冬青手偏,她没看见,哗啦啦地洒李冬青今天黑牡丹袍服上。
那女孩小小地惊呼声,急忙扔酒壶,就要寻东西给李冬青擦,王妃却起身,轻轻地拍打她后背下,说道:“真是莽撞!快带冬青下去换身衣服。”
女孩赶忙应,低眉垂首地站起来,说道:“劳烦,你跟奴婢走趟——”
东瓯王注意到这边事情,问道:“怎?”
近日宴席上人实在是不少,除月氏,还有很多流落到东瓯贵族,和东瓯王手下臣子们,东瓯王走过来,看见王妃给他使个眼色,便明白,说道:“哦,下去换身来吧。”
大年初清早,按照规矩,李冬青要随大歌女起去东瓯王那里拜年。
李冬青昨日没有睡好,宿醉加失眠,把他弄得很憔悴,大歌女已经收拾妥当,看见他时候愣下。李冬青当然知道自己不能再大年初就扫别人兴,没说自己不舒服。
像是这种不疼不痒身体不舒服,不耽误正常生活,也不适合说出来讨人疼爱,对身体就毫无益处,只能自己忍着,没什意义。
大歌女只当他是和朋友们出去鬼混,李冬青长大,不适合管束太严格,自从宁和尘走后,她更觉得对李冬青又亏欠,就更加不怎管,但凡能满足都满足他。
大歌女给他整理整理衣服,但李冬青自己把衣服已经穿得很平整,她只能收回手,说道:“你们群男孩儿,肯定是出去喝酒,昨晚团圆饭也没吃。今天下午你早回来会儿,好好休息休息罢。”
李冬青伸手,示意她来指路,然后向国王王后道别,说道:“先告退。”
东瓯王微笑着点点头,王妃又是重新从上到下地把李冬青打量遍,直到他消失在视线内。
东瓯王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便顺势举起爵杯,对大歌女说道:“你又老岁。”
大歌女笑,说道:“早已经到不怕过年年纪。”说着也捏起酒杯。
“但还是东瓯城大美人,”欧阳摇说道,“虽然这样说,其实只
李冬青说:“不必。”
大歌女看他眼,欲言又止。
宁和尘走,李冬青也并没有和她亲近起来。她反而有种感觉:李冬青越长大,就越发深奥起来,让人觉得读不懂。
大歌女谈不拢,只能作罢。
俩人齐进王宫,坐在张桌子前,李冬青低眉垂首,给她倒杯茶,至少在外人眼里,俩人和睦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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