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二十度?这得多冷啊?燕市这冬天这也太可怕,咱们去年冬天最低温度多少度来着?”
“零下五度?反正也冷得够呛,零下二十跟零下五差别大不?”
邓丰收露出个受不表情:“那还用说吗?十五度差别,二十度天跟三十五度能样?”
邓母便发愁地抖开原本收拾在袋子里棉衣,反复地摸:“这估计不够厚啊……”
“给他们钱,让他们到学校自己买去!”周父拍拍桌子,朝老婆道,“行!你也别塞,袋子都快给你塞破,你怎不把煤球炉也给塞进去?”
中奇异没什波动,与之相比,好像还是眼前收拾到半行囊更加重要些。
周海棠父亲今天也请假没去工厂,同邓父邓丰收桌坐着,俩人块抽林惊蛰从申市带回来烟,你口口,小心翼翼不肯浪费每口。
邓丰收眯着眼睛看着报纸,他不太解体制外世界,颇有些惊叹:“嘿,这外头居然开始大张旗鼓地搞起资本主义。”
周父摇摇头:“咱们郦云也有人去,就煤炭厂两个工人,厂里听说之后,直接把他们开除。你说这搞得,工作都没。”
邓丰收心有戚戚:“咱们可得脚踏实地点,步个脚印地来,别老搞这些虚,那都是没影事!”
家长们乱成团,林惊蛰特别想笑,跟几个小伙伴起蹲在那试妈妈们赶工纳布鞋。
布鞋鞋底很硬,但吸汗透气,穿起来十分凉爽,妈妈们审美不错,款式竟很有些后世红遍大街小巷渔夫鞋味道。
穿着那身白色休闲服,踏上布鞋,他很江湖神棍风范地提着自己格外轻行李袋(这也是巧手妈妈们亲手做),里头只放些必需用品和几套夏季较薄换洗衣服,同大家长们告别。
场面时静默,妈妈们眼眶偷偷地红,聚在起抹着眼泪,爸爸们闷头抽着烟,不发语,邓丰收半晌后问:“不
正在叠衣服高胜和周海棠闻言抬头对视眼,同邓麦起将视线投向林惊蛰。
林惊蛰面无表情地回以目光,警告他们不要瞎说话,余光捕捉到道人影,又迅速转身露出个懂事微笑:“周阿姨。”
“哎!”周母抱着个罐子从外头进来,满脸慈祥,“惊蛰,你上次不是说阿姨腌茄子好吃吗?阿姨刚摘些细茄子,晒得特别韧,特意做罐给你带去学校吃。唉你别拿你别拿,这个重,放在海棠袋子里,你让他帮你提到学校宿舍。”
说着又朝周海棠袋子里塞几瓶诸如腌萝卜酱笋之类小菜,好像生怕孩子们在燕市吃不好似,里里外外忙得脚不沾地。
胡玉和邓母翻着以往报纸在那研究,时不时发出惊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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