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次时,他坐在车里远远看着学校门口因为他威胁惶惶不安甚至亲自来接孩子放学齐清和江恰恰。那个漂亮小女孩像是只出笼小麻雀,她活泼甜蜜、有恃无恐,就如同他无数次童年梦想那样欢呼着扑进张开双臂母亲怀抱中。
那瞬间林惊蛰甚至想撞死他们,他档都挂好,但那脚油门却始终都没能踩下。
或许是直以来逃避见面却又在毫无准备时碰上江恰恰勾起他埋在记忆深处不愿回想痛楚,又或者是从回来起就直压抑着强烈情绪终于借由此寻觅到突破,酒精作用让他痛快地将切都宣泄出来。他恨过命运,恨过
林惊蛰好像做场亘古梦,陷入梦境泥沼中无力脱身。
梦里他又回到自己上辈子年轻时候,重新经历次跌宕波折人生。梦里他像是个旁观者,被沉默地隔绝在屏障之外。他试图挽回,却不能出声,直至最后,重活遍假象接连破灭,被剥离出残酷现实就像柄尖锐利刃,毫不留情地刺进他心口。
他想他生来就带着原罪,因此注定孑然身。
林惊蛰其实很少哭,从有意识起,他就明白到自己必须坚强,这生他唯独压抑不住自己情绪时只有四次。
次是外公去世。他生命中唯依靠倒下,就像座永远蔚然山坍塌。
次是前世初到燕市。他那时心中充斥着初到大城市陌生和畏缩、高考没考好遗憾和不甘、“被迫”离开母亲不舍和思念,以及忐忑,微弱,即便被母亲如此形容依旧怀揣有些许希望对即将见到童年时无数次遐思过父亲渴望。但林润生形象无疑打碎他期待:平静到没有任何波澜会面,问话僵硬程序听不出点关怀口吻严肃父亲、气质锋利干练目光里下意识带着审视继母,以及突然出现昭示着父亲真拥有全新生活沈甜甜。
沈甜甜无疑是令人嫉妒,虽然同样是父母离异,但她生活在在有爱环境里。家里人都知道她爱吃东西、喜欢颜色,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在胆怯时候躲在母亲背后。
“接风饭”摆在燕市大饭店里,偌大桌子上摆满辣菜。郦云是个嗜好辣城市,但唯独林惊蛰不吃,他嗜甜。
整餐饭他除喝汤,次筷子都没动,气氛诡异像是化不开迷雾。回到那个陌生到毫无归属感“家”里以往明显没有人住过“客房”里,林惊蛰流晚上眼泪,像是个被击溃士兵。
第三次,是林润生犯心梗后去世那天,从来表现得没有丝温度男人在病床上意识不清哭得像个小孩,已经准备跟他办离婚手续沈眷莺跪在床上泪流满面地为他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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