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驰颔首,她便追问:“你们俩,是他先主动,还是你……”
肖驰说:“是。”
那就完,无可挽回,于姝鸳为这个答案感
于姝鸳和肖慎行是非典型候鸟夫妻,两人都忙碌工作,时常彼此之间相隔半个地球距离。夫妇俩年到头也未必能见上几面,就连新春相聚都通常是短暂,更别提参与双儿女成长,联系他们之间关系枢纽,早已经从爱情转化为亲情。于姝鸳声音有些干涩,她执拗地不想去承认些东西:“有你和妙妙……”
但她声音渐渐被儿子平静目光扼断。
于姝鸳长长地叹口气,她闭上眼睛,后背也挺得没那直,倒进那张椅子里。
肖驰慢慢将佛珠绕回自己手腕上,然后从办公桌后头走出来,去饮水机处为她倒杯茶。
于姝鸳接过茶杯,说句谢谢,然后摘下眼镜,用两根手指揉捏自己酸痛鼻梁。肖驰靠在桌边,看她缓缓地喝水,片刻后开口低沉地说:“对不起。”
置疑……
不对不对!
她迅速打断自己认真思索:“肖驰,不想和你诡辩,你应该明白为什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肖驰笑声,声音回荡在办公室里,与当下凝滞气氛融和得如此格格不入。
于姝鸳问:“你笑什?”
“嗯?”于姝鸳抬头看眼儿子。
肖驰道:“不应该这样说你。”
于姝鸳神情有瞬间复杂,她凝视着儿子英俊面孔,突然意识到自己需要仰头角度已经变成那大。她停顿片刻,放下茶杯后双手握住儿子手,手指抚摸对方手腕上那些打磨得颗粒大小并不怎均匀木珠。上头同样不怎整齐文字能看出雕刻者功力并不那高深,于姝鸳试着回忆,但她实在想不起来十五岁时肖驰已经修佛几年。
于姝鸳摇摇头道:“你不必跟道歉,和你爸爸确实没有尽到父母应尽责任。”
她顿顿,又问:“那个孩子,记得是叫林惊蛰?”
肖驰凝视着她:“您为什觉得会明白?”
于姝鸳知道他在装傻,她太解自己儿子,这孩子内心充斥着与外表截然相反,bao戾和狡诈。这个难缠对手让她情绪不由又次波动起来:“你理解意思!这是社会规则!人类天性!你需要繁衍,需要婚姻,需要个完整家庭!”
肖驰轻声问:“像你和爸这样吗?”
于姝鸳时怔然,片刻后她张开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和你爸爸……”
“你们每年能碰面多少天?”肖驰少见地尖锐,他眼神里甚至流淌出莫名笑意,前倾身体逼视于姝鸳双眼,“你觉得幸福吗?完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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