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很熟?”华余手里也拿瓶药,冲着他晃晃,“还帮你偷瓶,看来没用。”
“不是很熟,”康涂也不好说他俩关系,“他人不错。”
华余手里扔着瓶子,跟着他蹲在边,说道:“他编制是们队里,这个人挺难搞。”
孙膑道:“万事小心。”
田忌点点头,掀开大帐,指指旁边几个亲兵:“不要偷懒。”
亲兵赶紧站直身体应是。
今晚是个不眠夜,到半夜时开始不断有士兵咽气,康涂披着块潮湿棉被,因为地上全是泥所以也没法坐下,只能蹲在地上,听见帐外军医声声地喊人。
他刚才将燕灵飞事情告诉欧阳亘,欧阳亘听后没说什,只是说:“知道。”
过他不能与庞涓深交,可是他没信,他与庞涓同长大,感情笃深,他甚至觉得是师父狭隘。可现在想想,鬼谷子座下弟子五百人,他个也没有看错过。狭隘是他,无论学过多说诡辩奇术也看不透人心。
现在再想,明明当时就已经隐隐地露出危机角。他们每每夜谈,总是他在输出,他不停地说,庞涓只是点头,从来不发表自己意见,从那时起,庞涓就已经在提防他。而他直到被行刑,还被蒙在鼓里。
帐帘被拉开,田忌走进来,问道:“军师,身体可有不适?”
孙膑笑起来,说道:“直坐在战车上,能有什不适?”
“今日好多士兵发热,”田忌不放心道,“您还是不要出去,感染风寒就不好。”
康涂心里不舒服,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魏国那边战友能发现燕灵飞身上,又反复安慰自己,以燕灵飞聪明程度,不可能坐以待毙。
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最后选择到底对不对,但是也只能这样。
个小瓶扔在他面前,康涂下意识地接住,康易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金创药。”
康涂抬头:“……谢谢。”
康易歌没有说话,把长/枪架在脖颈后,双臂搭在枪/身上,晃晃悠悠地接着巡查,时不时警告别人:“不许抢别人被子!”
孙膑说:“好。”
“听公子说您吩咐人扔兵器盔甲,这些人脑袋不好使,带着人过去,今夜您就好好睡觉吧,往后日子也且难熬着呢。”
“将军有心,”孙膑很难不心生感激,说道,“您也不必太过亲力亲为,多休息休息吧。”
田忌是个不错将军,能力不出色,却很勤恳,昨夜入峡谷前,与孙膑商议晚,后半夜又披上战甲巡查所有大帐。越临近魏国危险就越大,他们不能有任何差错。
他块头很大,穿着铠甲站在大帐里仿佛座小山样,此时小山道:“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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