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余婵娟摊开手,这丫头是她侄女,打不能骂不得,可别入邪教。
女孩儿还想挣扎下,见她态度这样坚决,便挂着脸委屈小心翼翼地把手机递出去,边递还边说:“别把刚打给删,好不容易才挑到张好照片。”
余婵娟没好气地把手机给夺过来,看也看不懂,对话框里密密麻麻全是小字。
她看——
“天啦撸!!!
“你那天跟说事情,已经和对方见过面。”
段万庆下来精神,“怎样?你跟他谈妥?他是个什态度?要多少钱?”
“钱个……”余婵娟把屁给憋回去,匆匆道,“反正这事儿你不用管,让他自己拿主意吧。”
挂断电话后,余婵娟望着窗外好会儿,突发奇想喊助理声:“你说如果邀请罗定去寿宴,会不会太唐突?”
她等会儿,没等到回答,皱起眉扭头看向助理方向,发现对方正像仓鼠似蜷成团背对自己肩膀耸耸地不知道在干嘛。
定都能推测出她正面下巴扬有多高。
这些随时随地要求自己“仪态”“上流社会”群体思想他从未摸透过。就像现在,找到自己之后每句话都像是在打机锋,每句话又好像全无敌意,虚虚实实探不清明。罗定不是这方面高手,却善于装糊涂,装来装去,人家反倒觉得他高深莫测。
砸吧口咖啡,罗定在心里撇撇嘴,真难喝。
这玩意儿亏是免费,收费话二十块不能更多。
上车后,把所有窗帘拉严实,余婵娟吩咐道:“给段先生打电话。”这个段先生,自然不可能是段修博。
余婵娟愣。
然后她探过头去偷偷地瞥眼,发觉到对方正拿着手机十分激动地敲着什,页面上全是字,过会儿跳出照片页面。
这不是罗定?
余婵娟出声:“你在干什?”
对方像被鬼挠似,全身个激灵转过来,睁大眼睛和余婵娟对视片刻,忽然挂起个无辜微笑:“没有啊。”
也许是被铃声切断缠斗,段万庆接电话时候还有些气息不稳,他捂着话筒爬起身来,床上被抛下女郎发出不甘寂寞嘤咛,让听到余婵娟心中立刻火气大盛。
“荒唐!”
“真不会挑时候。”段万庆半点没有羞愧意思,开门关门,隔绝噪声,问余婵娟,“大早上,给打电话干嘛?”
“这边已经是傍晚!”余婵娟呵斥道,“打电话,从来不需要挑时候!下次你可以直接关机!别被听到这些……”她扫缩在边努力想要减少存在感助理,深呼吸几下,憋出几个字,“脏东西。”
段万庆被挖苦地皱起眉头:“你到底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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