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后两个人比在起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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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市行道树是梧桐,每到这个时节,满地都是枯黄梧桐叶,大片且干脆,车轮碾压过去,刷声。
座椅被放平,罗定侧身卧在上面打个哈欠,眼中渗出星星点点水光,被他用手指用力揉掉。
吴方圆有点心疼地用薄毯盖住他身体,拿走他另只手还舍不得放下手机:“你睡下吧,昨天晚上参加活动到凌晨,现在才几点?到就叫你。”
谷亚星在副驾驶座低头刷着平板,时不时回头看眼后面,因为换个新发型缘故,看起来格外精神。
时值入秋。
夏日暑气渐散,院内绿植开始慢慢枯黄,繁密叶片落满地,露出孤单又坚韧枝脉,朝天生长。
大开窗外涌入新鲜空气,楼高,徐振坐在轮椅上,侧头悠远地望出去。
还能活动右手轻轻地摩挲着电动轮椅扶手上按键,按下,轮椅发出小小嗡鸣声,朝前滚动几步。
后退、前进,前进、后退。乐此不疲。
罗定边打哈欠边招手:“手机还。”
吴方圆纵然心疼,到底不敢不拿他当回事,万般无奈地把手机又还给他。
打开,是段修博微信:“不要跟别人说太多话,参加活动要带着小吴,别喝酒,你酒量差要死。”
罗定轻笑声,啪啪啪回复他:“知道。”
段修博九月份从开始有个短期活动,时间不长,但中途走不开,和罗定这儿有时差,现在算着他那边,大约是晚上八九点。
曹定坤死后他也坐过段时间轮椅,那次被打特别严重,也在床上躺好久才勉强能下地走路。因为筹办试镜会需要打温情牌关系,哪怕能走他也需要佯装个不能自如行走病人。那个时候被苏生白推着进入各种媒体电视大楼,他心态还是比较平稳,毕竟不能起身行走只是个假象。
说谎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现在他辈子也无法分割开自己和轮椅联系。不论他还能活多久,这条特制过所有行动按键都在右边轮椅都将伴随他生。这更像是个诅咒。
为保证交通方便,最新疗养院选在市区,环境自然没有郊区那好。
他已经无法个人单独居住,甚至个护工也未必能照顾得过来他这样病人。光只排泄失禁就是个很大难题,徐振不得不穿上自己从得知以来就万分排斥纸尿裤,以瘫软在轮椅中姿态,带着羞耻和对自己愤恨在裤子里解决。
“徐导。”有人推开门,徐振艰难地控制着轮椅转过去,目光锐利更胜以往,个眼神就让来人迅速站直身子,是副导演,“准备出发,您这边准备妥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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