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朝局脉络,表象背后真意,还不是三个偏居西陲年轻人能触摸,他们如坠云雾,失落迷茫,只能以酒当歌,且饮且骂,且骂且哭,直闹腾到傍晚,宋辅才扶着喝高苏洵回客栈休息。
陈希亮自律极严,又担心小儿子安危,因此并未多饮。送走两人,他便赶紧回屋,看到六郎已经醒,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小孩儿恢复起来快,只要几日便又能活蹦乱跳。
心中大石终于放下,他想到昨晚对三郎呵斥,不禁深感歉疚,却不见他在屋中:“三郎呢?”
“回东屋去。”二郎道:“他说
大宋开国日久,虽仍可称得上国泰民安。但花团锦簇之下,内部各种问题也逐渐,bao露出来,国家财政出现严重入不敷出,对外战争更是连连失利。
尤其是七年前,占据陕西与河套地区党项李元昊,悍然宣布独立,建立西夏帝国。
从任何角度讲,宋朝都无法容忍,于是两年后,两军战于延安,宋军败绩。次年,韩琦率领宋军再败于六盘山。第三年,双方交战于镇戎,宋军仍然大败。
西夏虽屡胜,但掳掠所获财物,与先前依照和约,及通过榷场贸易所得物资相比,实在是得不偿失。此外,由于民间贸易中断,使得西夏百姓‘饮无茶,衣昂贵。’怨声载道;加上西夏与辽国关系破灭,所以西夏主动提出议和。
庆历四年,两国最后达成协议。和约规定:夏取消帝号,名义上向宋称臣,宋朝则每年赐给西夏银五万两,绢十三万匹,茶两万斤,双方罢兵。
而澶渊之盟后,直相安无事辽国,也趁机‘聚兵幽燕,声言南下’,最终靠着富弼大智大勇,才以‘岁增银、绢各十万匹、两’得以解决。
战场上失败,被迫缴纳岁币,彻底分裂国土,都刺激着年轻官家。在同样深感耻辱改革派大臣鼓动下,于庆历三年,罢吕夷简,命章得象、晏殊、贾昌朝、韩琦、范仲淹、富弼同时执政,而欧阳修、蔡襄、王素、余靖并为谏官,责成他们有所更张以‘兴致太平’,因为年号庆历,所以这次改革被称为‘庆历新政’。
因为主导新政范仲淹、富弼、韩琦、欧阳修等人,都是声名卓著、才华高绝之辈,又因为朝野上下亦深感耻辱,所以新政开始,就被天下人寄予厚望。像苏洵、陈希亮这些身怀报国之志学子,恨不得立时出仕,至范公帐下听用,为新政效犬马之劳。
然而才刚年时间,轰轰烈烈新政竟夭折,怎能让三人不痛心疾首?
三人还无法理解,官家怎这快便改弦更张?素来卓有声誉夏相公,怎会做出如此阴险无耻陷害之举?范公、富公、欧阳公这样君子,怎会是朋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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