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也在边上抽抽搭搭哭起来,苏轼苏辙两个大小伙子,眼圈通红抹泪,苏洵那泪更似走珠般滚下来……
这家子凄凄惨惨戚戚,弄得陈恪都鼻头直酸,知道他们需要很久才能平复,便轻手轻
“这无妨,只是急火攻心,血脉不畅引起,可以把她灸醒过来,再用汤药缓解病情,剩下就看伯伯婶婶。”陈恪望着苏洵夫妇道。
“是。”听陈恪说,八娘昏迷是由‘急火攻心’引起,苏洵顿时浮现出自责。使劲捶着脑门道:“都怪……”
“这桩事回头再说……”程夫人让苏洵冷静下,对陈恪感激道:“麻烦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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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房中,陈恪取来艾灸点燃。让程夫人和小妹扶住八娘,拨开她脑顶头发,看准天灵穴,灸灸下去,少顷收回。
。坐下后,苏洵急切问道:“三郎,八娘得是什病?”
“八娘姐姐这病。”陈恪沉吟道:“恕小侄直言,怕是内邪所致。”由人体内部产生致病因素,如不良情绪、不当饮食习惯、过度劳累或安逸等,中医称为‘内邪’:“观她苔薄腻,脉濡弱,乃脾肺两伤之症。《内经》说思伤脾,悲伤肺。忧愁使人气结,悲伤使人气断,八娘姐姐病,就是由忧思悲伤过度引起。”
这些年,陈恪与宋辅切磋医术,不知比当年进步多多少。
“三郎这说,自然就是。”听陈恪话,苏洵哀然点头道:“那要怎治呢?”
“悲属肺志,可用甘麦大枣汤宣散清降肺气。”陈恪道:“忧思伤脾,但凡疏解脾胃郁滞、清心降火方子,都有助于缓解忧愁。”
苏家人全都紧张盯着八娘脸,终于看到她睫毛慢慢翕动,从腹内极深处吐出口极重浊气,似乎还带着深深叹。
接着,她两眼慢慢睁开,渐渐看清眼前父亲、母亲、小妹、弟弟……这些日夜思念人儿啊,怎全都在眼前?
“莫非是在做梦?”她目光迷离喃喃道。
“不是做梦,你是在家啊!”程夫人把抱住她,泪雨滂沱大哭起‘苦命儿’来。
听到母亲声音,感受到母亲体温,八娘下子放声大哭起来。
“那说,八娘病很快就能好?”苏洵夫妇同时想起,当年陈恪三剂药就让小妹痊愈故事。
“不行。”陈恪摇头道:“这类思虑不解而致病者,药物只能治标,非得情舒愿遂,才能治本。”
“情舒愿遂?”
“说白,就是心病还须心药医。”陈恪缓缓道:“比如悲伤,大哭场,宣泄出来,是最好良药;比如忧愁,如果看开,放下,自然也就好。这时候,再辅以汤药调养,才能痊愈。”
“可她现在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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