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程管家在偏厅候盏茶功夫,差人便把他请去签押房。他赶紧整整衣冠,进去拜见令尹大人。再看,周大令仍在,不禁暗暗吃惊,心说这是唱得哪出?
请他坐下后,贺知州便道:“程先生来正好,这里有个告诉,周大令本要亲自送去贵府,这下倒让他省事儿。”
“告诉……”程管家眼皮跳。
“呵呵,是这样。”周大令将几上张传票推到他面前道:“有本县女子苏八娘,呈送告诉份,被告是你家大郎。”
“……”听八娘名字,程管家脸上登时没笑容,不看那传票道:“大令,她告家大郎什?”
少钱也不能干啊!”
倒也有见钱眼开,小声说,这事儿可以干,不过得趁天黑,没人看见才行。你们还得立个字据,保证事后不把供出来才行。程管家等人哭笑不得,那还用你干啊?!
天下来,不仅没人答应此事,还有那脾气火爆,便直接翻脸撵人,破口大骂道:“给你钱,你去把你爷爷碑刨,开个价吧!”自然,他们也不会替程家隐瞒,还要到处警告族人,千万不要时财迷心窍,干出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祖宗哭、后代骂事儿来。
结果程家非但没遂愿,其想要毁掉苏氏族谱碑想法,却闹得尽人皆知。这下程家更被动,不得不连夜派人,去守着苏家碑亭,以免被人栽赃陷害。
苏老泉高招便在此,他先给族人们灌输荣辱与共宗族观念、又把大字报写进族谱碑记里,与族谱融为体,让每个族人都不敢成为程家帮凶!
“夫妻义绝,要求判离。”
“这……”程管家把那传票退回去,沉声道:“这种状子,大令怎能接?还把传票签呢!”
“本官这个小小知县,倒要请教程大管家,什样状子才能接,什样状子不能接……”周大令明显不悦道。
“这!”见平日里称兄道弟周大令翻脸,程管家心里顿时没
程家人固然可以仗着势大,通过各种施压,迫使苏氏族人改变主意,然而那需要时间。而时间长,碑文传得举世皆知,这块碑便完成使命,就算毁掉它,又有什意义?
程家人何尝不知,只要取得苏洵谅解,其实是最佳解决之道。但江卿之家骄傲,让他们只是动动这念头,都觉着耻辱难当。
他们有自己行事准则。
于是第二日,程管家怀揣重钞,造访知州衙门。眉山知州贺新元,曾与程家老爷程浚有同僚之谊,平日里也对程家多有照拂,程家希望通过他,来逼迫苏洵就范。
程家面子在那里,程管家畅行无阻,便进二堂。差人说,令尹在签押房与本县周大令谈话,请他在偏厅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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