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并未解除他湖南两广安抚使职务,却又派来个全权负责狄元帅,并明确谕令南方*员,切军政大事,皆有狄帅独裁。这置他这个文帅于何地?
这屁股底下帅椅,余靖都觉着有刺。
大宋朝以文御武近百年,怎到自己头上,就倒过来呢?余靖深感羞耻。
更让他怒火中烧,是狄青发来两道措辞严厉军令——个是,勒令他立即阻止交趾人入境,否则军法处置。个是,勒令主将不得出战,否则军法处置。
什叫军法处置,就是杀头!
希亮点点头道:“不过那也比第三种强。”
“官家正是这种心理。”陈恪道:“他也不是没尝试过第种,否则也不会有庆历新政。但新政太让他失望,搞下去话,只能出现第三种结果,所以他果断喊停,之后便坚定走第二种路线不动摇……这次事件处理,以及之前在若干问题上,莫不是这种态度体现。”
“说得好哇,为父心里敞亮。”陈希亮点点头道:“官家不是不想变,只是没有好方略,他宁肯不变。”
“……”陈恪无语,心说,这还真是个忠君狂热分子啊。不过说说,他心里也舒坦……天下兴亡,那是皇帝和相公们事儿,咱这个小老百姓,干嘛要咸吃萝卜淡操心?揍余文帅,便去欧阳修那里镀镀金,行走江湖便爽利,说不定逛窑子都不用花钱……说起逛窑子,他想到自己马上就十八,按照中医说法,就是精元已固,可以开斋啦……呵呵呵,要不要把第次,用来挽救大宋失足妇女呢?这还真是个问题哩……
乌七八糟念头涌出来,顿时将那丝忧国忧民想法,冲到爪哇国去。
好你个狄青匹夫,不过贼配军耳,却敢如此狂犬吠日!
汝不知大宋朝不杀士大夫?倒要看看你,怎杀这个庆历四名谏!
‘平南大功应该是余靖,凭什让给你个贼配军?’满腔怒火和妒火,彻底冲昏余靖头脑,酒席上,他望向岭南军方主将、广南两路
※※※
广南西路宾州城,与侬智高盘踞老巢邕州仅相距百里。
现在这里被宋军重新‘攻占’,并向京城发出捷报。但事实上,是侬智高军队,在广南两路抢够、玩累,又听说大名鼎鼎面涅将军,带着宋军精锐驾到,才主动退回邕州修整,才让南方军借机收复大片失地。
虽然功劳簿上杀敌数仍然为零,但宾州大营中文武,绝不认为眼下局面是侬智高主动收缩形成,而将其称为己方取得重大胜利,正在大肆庆祝。
大营中最高长官,余靖余文帅,难得放下架子,与众将军们同乐。只是那阴晴不定表情,透射出他此刻心中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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