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字典》。”陈恪有些忐忑道:“在京中推出近年,也不知效果如何?”
“你问问和尚就知道……”欧阳修有四子,长子发字伯和、十七岁,幺子辩字季默,乳名‘和尚’,今年才八岁。
“回父亲和陈师兄话。”小和尚闻言站起来,奶声奶气道:“们蒙学中,都不用韵书,改用《字典》教书。”
“这快?”陈恪不太敢相信道,他本以为,用十余年时间普及开,就很是不错。
“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在推广。”欧阳修捻须笑道:“官家亲自作序,还有老夫作跋,有这头尾压阵,哪个敢不学习?!”说着放声笑起来道:“说笑而已,关口还是这本《字典》,确实有删繁就简、化难为易、立竿见影、好学速成之神奇。在学会老夫所授‘拼音之法’后,官家翻阅《字典》,赞叹连连。良久合上书,长叹声道……此乃吾大宋之《河图》《洛书》!”
朝成名天下知
……
轩名‘碧浪’,位于欧府后园之中。后园不大,亦无池塘,只是轩四周植有数十株柳树,若满树碧绦时,微风吹,如碧波荡漾般。
时节尚在早春,柳条尚未挂绿,几杆修竹映在轩窗之上,随风摇曳,仿佛被轩内欢笑声感染般。
得知陈恪他们来,欧阳修便宣布今日闭门谢客,在这碧琅轩中,为他们摆下接风宴。
陈恪不雅张大嘴巴,靠,这评价也太过吧……《周易》上说,‘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这是把这《字典》往祥瑞上靠。
“所以官家才会欣然题写序章,其‘此乃国朝文教之兴哉,亦必将助国朝之文教之盛,越八代
轩是唐制,无座无椅,木质地板,铺着蔺草席子,摆着数张案几,人便席地而坐围成圈。
彼时,欧阳修独坐上首,笑眯眯看着屋子后辈,除陈恪兄弟几个,他几个儿子,还有他最中意门生曾巩……便是那个‘子固兄’,也许现在要加个‘之’……于学问道,陈恪与曾巩极类,都是密切关注现实,文风严谨周密、不浮夸不空谈、脚踏实地,注重实效,这正是欧阳修所提倡古文运动精髓。
但两人又有所不同,曾巩文章,乃纯正儒者风范,对圣人之言,绝不会逾矩寸,陈恪文章,却不信权威,只讲实据,以严密推理证明对错。对于相互矛盾,明显谬误‘圣人之言’,总是毫不留情批判。
欧阳修既爱前者之纯正端庄,又爱后者之冲决时弊、廓清暮气朝气,倒教他难以排出先后。好在手心手背皆是肉,管他去呢……
听陈恪在外面遭遇,欧阳修呵呵笑道:“若他们知道,你就是《字典》作者,保准没这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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