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两层丝绸剪下来，拔出箭，然后用金疮药、缝合伤口。”大夫道：“放心，比这可怕十倍
伤口，
也处理过……”
“且慢……”这
声，却是陈恪和柳月娥同时发出。
那大夫凑近
，观察番道：“用手按能止住血，说明没有伤到脏器。”
“胡说八道，伤到脏器是内出血。”陈恪骂道：“只能说她没伤到动脉！怎知道伤到脏器没有。”
“动脉？”好在那大夫脾气好，奇怪道：“这跟十二正经有何关系？”
“不讨论这个。”陈恪道：“你先想办法，给她止住血，好看看伤口如何。”他现在是用压迫式止血，手抬，就要麻烦。
“试试。”那大夫打开药箱，取出个黑乎乎包裹，打开后，只见排银针在灯光映照下闪闪发亮！
得把陈恪头衔亮出来。管他是预备还是过期呢。
陈恪没理会他这点小心思，冷声道：“不是你家姑爷。”
“快快……”随从看看他手，挤出丝笑道：“这还不快
……”
陈恪低下头，见两只手已经染成红色，不禁怒道：“什时候，还满脑子龌龊思想，滚出去！”
“滚，滚。”随从正想要回家通知老太爷呢，退到门口，点头哈腰道：“这里就拜托姑爷。”他故意大声说，好让人都听到。
那大夫动作极为麻利，转眼便在柳月娥胸腔九处穴道下针，而且全是隔着衣服，也不怕扎歪。
“好，把她心脉暂时封住。”大夫道：“你慢慢松开手吧。”
陈恪依言松开手，见她只是稍微出血，不会儿便止住，果然是行家出手，就知道有没有，只是你这针消毒？
不容迟疑，大夫又摸出把小剪刀，让陈恪扶住箭杆，他则剪开柳月娥染成红色武士服，看看，不禁松口气道：“内里两层都是丝绸衣，不担心箭上倒钩。”
“你准备怎做？”
※※※
因为今夜有大规模军事行动，所以全开封有名外科大夫，都被包拯集合起来，随时收治伤员。听说柳家姑娘中箭，尽管人手不足，老包仍旧派最好医生，跟着那随从过去。
当那大夫出现在洞府中时，柳月娥已经醒过来，只是默默流泪，旁人以为她这是伤处痛；陈恪却知道，不是这回事儿，她是心疼……
“大夫来，大夫来……”陈恪不是不懂急救，止血、包扎、固定、搬运、通气五大要素，他都算是略懂，然而那是在西医无菌环境下，用西医那套器械。在这种简陋条件下，他真不敢拿柳月娥生命开玩笑。
所以他也像般人样，把大夫看成救星：“快让大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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