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军医很快被喊过来,眼瞧见躺在床榻上美人,还吃惊,暗想殿下竟然如此勇猛,活活将人弄晕过去。
把脉才发现是气怒攻心缘故,他皱皱眉,道:“都说大梁长公主自幼体弱多病,如今看来,她身子确不容乐观。”
湛祯脸色难看:“此话何意?”
“她明显气血不足,喘气不匀,废病缠身,看这肤色苍白无血,说不准还有别病痛,这种风吹就倒身子骨,能活多久还不定。”他说完,见湛祯神色凝重,又拱手道:“殿下,有花堪折直须折吧,这明显就是个娇气命,可禁不起太多折腾。”
到底担心自己身份泄露,咸笙精神紧绷,只是受制于身子弱,时张不开眼睛。迷迷瞪瞪听着耳边这声音,心里暗骂,北国蛮子简直没个好东西,他都病成这样,居然还让湛祯‘有
咸笙心里默念气出病来无人替,想要心平气和,却还是压不住怒意:“你到底想干什?”
“孤想要你。”
露骨言语让咸笙瞳孔放大。
面前男人犹如暗夜伏兽,如狼似虎贪念毫不掩饰,就这样直白袒露在他面前,扑面而来侵略感让咸笙浑身战栗。
他条件反射再次后退,可他方才就已经退到床边,这边又是营帐,后头没墙,这下子,就陡然从床和帐布之间缝隙间落下去,从外面看,只见到账布被顶出来个大包。
咸笙咬住牙,用生平最严厉、最凶狠、最恼火声音,字句,企图把他吓退:“湛、祯!”
“为夫在。”
“……”
他严厉、凶狠、恼火,对于湛祯来说就像是美人身上撒上香料,男人欣赏着他眼角泛着薄红模样,道:“公主想说什?”
咸笙嘴唇止不住抖,鬓角凌乱碎发贴在脸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见犹怜。
咸笙半天没动弹。
疼,被摔懵是其次,还有就是头晕,他短暂厥过去。
有意识时候,他正被湛祯从地上抱起,挪开床榻又被脚踢回原地,湛祯将他放在床上,皱眉道:“公主?”
咸笙口气提起来,陡然想起方才种种,又怒火中烧,喉间阵腥甜,他被这股血气冲猛咳几声,血迹溅在湛祯胸口,时触目惊心。
湛祯眉心狂跳:“来人!!”
他告诉自己,湛祯是个滑稽人,他不知道自己调戏是男子,早晚有天他知道真相会恶心自己把自己舌头割。
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在弱势地位里,面对湛祯这样讨厌鬼,只怕没几个能守住爆发情绪。
更别提娇生惯养长公主殿下。
咸笙胸口不停起伏着:“你……离远点。”
湛祯略作思考,道:“那孤命人来给公主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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