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在想,是不是因为泡汤事,如今想来……该是从除夕开始,便想念父母兄长。
他斟酌着,道:“你身子不好,不能来回折腾,明日写信给你哥哥,让他们过来看你,好不好?”
咸笙点点头,把眼泪收回去,笑道:“陪喝两杯吧。”
他越是这样,便越是惹人心疼,湛祯接过杯子,道:“不要喝那多。”
咸笙又乖巧点点头,将杯子放下来,话是听,眼泪却又涌出来,他抬手去擦,却好像怎都擦不干净,他扁嘴,抬
咸笙当然不会遂他意。
带他来香粉铺子,只是为让他‘觉得’,然后否认他‘觉得’,这样他才能真正展开行动。
他这觉睡得很香,睁开眼睛时候,湛祯已经去书房。咸笙翻身坐起,让人抬水来清洗身子,然后打开从铺子里拿回来盒子,取出湛祯挑那盒,细心擦在皮肤上。
“去拿些酒来,备几样小菜。”
湛祯回来时候,咸笙已经在吃,他挑眉,取下大氅走进来:“竟还喝上,莫非今日是什好日子?”
几分矜持和欢喜。湛祯又没忍住把他搂紧,简直无时无刻不想占有他。
咸笙无比乖顺给他亲通,湛祯难耐问:“还想去哪儿?”
“累,回去睡觉。”
他素来是睡眠大于清醒时间,这会儿是真有点累,索性直接朝湛祯怀里歪,便闭上眼睛。
湛祯抚着他脸颊,又细细吻他。
咸笙摇头,道:“就是突然饿。”
“也不等等相公?”
咸笙没说话,他垂下睫毛,又皱着眉抿口酒,他显然不习惯喝酒,脸颊很快泛红,湛祯坐在他身边,放轻声音:“怎?”
“没……”咸笙说,却忽然哽咽,泪水在眼眶蔓延:“湛祯……你说什时候,能回南边看看?”
湛祯沉默片刻,从除夕他就发现咸笙情绪不对,经常时不时出神,虽然刻意掩饰,但却给人种强行欢笑感觉。
人总是更相信自己看到,眼睛会让人忽视心里感觉,哪怕有时候感觉是正确。
咸笙发现,湛祯就处于这样种情况,他有疑虑,但他理智和眼睛都会告诉他,他疑虑不过是错觉。
他不会随便去揭下咸笙最后层伪装,就像他说,他希望跟咸笙生世双人,所以会尽量不去触碰咸笙底线。
咸笙在车里睡着,其实迷迷瞪瞪,还在想明日事。
过敏,或者装病,或许能瞒过皇后,但湛祯疑虑却会加深,因为他开始见到香粉铺子,必然就会想到咸笙要在自己身体上做文章,咸笙如果真过敏,或者病,他理智会率先发出信号,告诉他他疑虑不是错觉,他早晚会克制不住,进步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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