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笙委屈道:“难道是错吗?”
湛祯头皮发麻,他发现自己居然不敢拿那个绝对理由去反驳,他跟咸笙对视,后者垂下眼睫,迟疑下,缓缓朝他走来,边观察他脸色,边试探来碰他手,好声好气道:“若有错,跟你道歉……你别生气,好不好?”
湛祯手短暂捏住他细软手指,却又忽然震,把将咸笙手甩开,脸色难看道:“孤说过不许你碰,听不懂吗?”
咸笙便没有再动。
湛祯道:“回房间去。”
他心脏像被只大手攫住,阵阵发紧,他几乎是屏住呼吸,绷紧肌肉,等着他说出那个他不愿面对真相,只要他说出来,自己就可以杀他……因为他发现自己至今不忍心打破这份假象,就好像这样也挺好,他娇妻还在,还是那样美丽动人。
“因为……”
湛祯眼眶泛红,手下却平静缓缓拔出长刀。
他会让这个欺骗他家伙血溅三尺,将‘她’头颅割下来,就挂在上京城楼上,告诉梁人,这便是羞辱他后果。
“你不喜欢。”咸笙说:“你不喜欢,定会针对哥哥,自然要劝他不要过来。”
着,片洁白。
咸笙走很慢,哪怕戚思乐药再有效,他身子也不是时半会儿就能调理好。
他绕过假山,很幸运没有遇到任何人,但即将穿过时候,头顶却忽然传来声音:“站住。”
咸笙停下脚步,抬眼看去,湛祯正坐在块石头上,他从上面跃下来,轻飘飘落在他面前,冷冷问:“去哪儿?”
咸笙后退步,道:“去送信。”
咸笙捏捏袖里信封,乖乖转身,湛祯望着他身影,却发觉他没进走廊,而是走向另边屋檐。
北国天冷,雪化再冻,屋檐下就垂下很多冰柱,有时候连成幕,十分神奇。咸笙门口有人特别敲掉过,所以没有,但些不妨碍行走地方,冰柱却还凝结着。
咸笙跨过个石头,这边春夏里是个鱼池,但此刻已经结厚厚冰,他伸
湛祯握着刀柄手僵住。
相处这久,咸笙不会不知道他在想什,这个男人厌恶他,却又迷恋他是女人假象,这是他活命机会,他岂会主动捅破这层窗户纸。
“那你说,孤为何不喜欢你?”
“只怕是有新欢。”咸笙望着他,含泪道:“个男人不再喜欢他妻子,除此之外,还有别理由吗?”
湛祯太阳穴突突直跳:“你是说,孤错?”
“什信?”
“让哥哥不要过来。”
“理由。”
咸笙再次红起眼睛,看着他,道:“因为……来便是死路条。”
湛祯握着腰间长刀,哑声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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