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看见另边世界镜像反转。
在这儿人类身上,竟看到另边魔法生物影子。
样残酷可怖。
他曾对“红伊露芙”中魔法生物做法,有多反感憎恨,那就对“白伊露芙”中人类做法,有多反感憎恨。
他曾极端地想过,人类原来是这样邪恶肮脏存在吗?
然而红伊露芙人类,与白伊露芙魔法生物,二者处境几乎完全相同。
始终是被折辱践踏方。
他在红伊露芙感受到魔法生物残酷。
也在白伊露芙感受到人类残酷。
「在雷切尔巫师塔醒来时,发现自己成为月光精灵……」西格妮仿佛答非所问,他双手撑在身后,只手正好将阿什指尖压在掌心下,不准他胡乱再动,「很痛苦。」
「西格妮……想回去吗?」阿什捏住吸血鬼冰凉指尖,小声问,「如果能够回去,想怎做呢?」
现在西格妮,已经不是人类呀,是吸血鬼,是魔法生物。还能被自由之盟大家毫无芥蒂接受吗?
而且……
已经在这边“白伊露芙”度过十余年西格妮,在这边作为魔法生物,被人类轻视、怠慢,见过太多人类残酷手段,当他回去“红伊露芙”后,还能像曾经样片赤诚地站在人类边吗?
阿什问得很含蓄。
人类和魔法生物,有什差别呢?
他原本就厌弃如今魔法生物身份,在产生这样极端想法后,甚至连自己原本人类身份,也隐隐生出厌恶之
他神色淡淡说着这样话:「痛苦地想,明明是个人类,为什会变成不共戴天魔法生物?精灵也好,吸血鬼也好,他们军队才刚刚杀,杀同伴们,为什眨眼间,却成为刽子手同伴?」
「你不是。」阿什飞快地反驳。
「也是不。」西格妮扯扯唇角,「这边魔法生物,卑微可怜得要命,被人类圈养驱使,哪有半点刽子手气势?」
他垂着眸子,长长睫毛倦怠地栖息在眼睑上:「在雷切尔巫师塔,看着巴特死去,看着其他魔法生物在他手中挣扎死去。自己也……唔,经历数次实验……逃出去后,又落入黑巫师聚集地,看见更多被千奇百怪手段折磨、实验魔法生物……再后来,越是解这个世界,就越是意识到,原来人类贪婪与残忍,从来不输魔法生物。」
他看着人类丑恶,与魔法生物悲惨。
但西格妮知道他真正担心是什。
确。
在红伊露芙时,他立场很分明。
他是人类,站在人类方,反抗冷漠残酷魔法生物。
可作为人类他死,他来到白伊露芙,作为魔法生物获得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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