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下来溜达着检查作业时候,旁边那个披肩发姑娘边看着屏幕上投出来云玉字,边小声跟旁边个红头发姑娘说:“这是什体楷书?看不太出来,很漂亮,像颜又像柳。”
心说嚯,内行啊。
红头发姑娘眯眯眼睛,说:“也不太清楚……”
插句:“不是唐楷,是魏晋楷书,取法钟繇和王羲之。”
披肩发姑娘讶异地看眼,点点头说:“晋人楷书可以,对唐楷有开源定鼎之功,取法魏晋,走笔确实更灵动些。”
不得不承认是特别小心眼儿男。
经过不算漫长思想斗争之后,抱着“媳妇必须看住别人看眼都不行”和“哎呀家宝贝上台讲课什样还没见过呢”纵横交织复杂心态,没有告诉云玉,然后在周六上午,偷偷出现在他教室里。
终于理解云玉当时看到怀里飘出来帕子时候是什心情,大概爱情就是和浓烈占有欲和排他性联系在起,当时也就是云玉脾气好,换个,bao脾气,能把捆吧捆吧扔山上喂狼。
呸,换什换,此生不换。
点都不出所料,果然教室后排挤堆人,过道上都有,还挺捧场地带纸笔,扫眼,发现大多数是小姑娘。
笑笑,心说姑娘其实也没有你说得那玄,台上那个老师上辈子死时候隔着颜柳出生还有个隋朝,他这几天成天在家翻颜真卿柳公权字帖,喜欢得不行。
之后们就没再说话,那俩姑娘直在低头打字抬头看人,安静地看着讲台上
猫着腰溜进教室,在群水灵灵小姑娘和几个四十多岁学生家长中显得格外显眼,有个披肩发姑娘看看,往旁边挪挪,赶紧小声说句谢谢,挤过去坐下,那小姑娘抿嘴笑笑,小声说:“小哥是微博来?”
愣下,看眼讲台上准备笔墨云玉,心里摸不准他愿不愿意就这公开性向——他那内敛腼腆,个刚开始都羞于公然在超市拉手人,不太清楚他乐不乐意把性向这种私密事挂在网上那公开地方。于是想想,低声说:“朋友。”
小姑娘挑下眉毛,笑起来。
不知道为什,总觉得这姑娘笑容非常……慈祥。
云玉之前直都低着头在讲台上忙碌,这时终于抬起头,然后眼就看到坐在后排角落里,顿时迷茫又惊讶得眼睛都大圈,站在讲台上瞪着歪歪头,冲他wink下,他无奈又然地笑笑,不再看,在片嘈杂中抬手下压示意安静,等会,以为他要说什,结果他说:“把作业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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