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那马老公本人钻狗洞逃,心中愤恨……”
“既然愤恨,为何杀十九人后就不再继续动手?”
“草民本只想找这马老公和他爪牙麻烦,并未有伤及无辜打算,故昨夜杀那个侍妾以后,便觉得心中不忍起来,于是就收刀,写字,以免殃及他人……现在想想,也是那马老公狡猾,故意留下那侍妾逃命,是想乱心志。
“不敢欺瞒大人,马家上下丧命者十九口,全都是人杀。”
“用什兵器?”
“就是那把从军中带回来腰刀……已经被县中贵人刚刚封存。”
“怎杀?”
“先翻墙进去在二门处潜伏,等到二门宾客、徒附全都喝多,刀个……如,如杀鸡般!然后再径直进去内宅,里面人也都睡下,毫无反应,小心翼翼,尽量……尽量刀毙命,也都尽数杀!然后,还蘸着那几个宾客血,在二门影壁上,歪歪扭扭写几个血字……”
中门下贼曹在那大门口当众问明案情。
术业有专攻,崔县君本来就是来坐镇,门下贼曹才是审案抓贼,倒也不能说他这手有问题。
先上来是苦主,说是苦主,其实就是案发时根本就不在偏远族人和群被吓坏,只会哭哭啼啼女子。至于那马老公本人,虽然据说当时钻狗洞逃,但此时也已经吓破胆,死活都不愿上来对峙……所以贼曹问半天,也只是听到些恳请做主废话,并无半点用处。
于是门下贼曹挥挥手,且带这些人下去,然后继续立在这马府门前发号施令:“把那贾超押上来!”
此言出,时间,大门前数百乡民竟然陡然安静下来,声音静似乎连根针落下来听到般。
“写什字?”
“杀人者,贾超也!”
“为何会识字?”
“姓名自幼就会,至于杀人等字,是在军中榜文和各处通缉图画上上见惯。”
“这倒也对……再问你,你连杀十九口,前面直未杀妇孺,为何到最后反而杀马老公个侍妾?”
这下子,门下贼曹也好,耳房中崔县君也罢,还有踱步来到耳房和贼曹中间位置公孙珣,全都本能皱下眉头……这倒不是说有什不妥之处,而是但凡当官惯、掌权惯人都不习惯有超出自己掌控局面出现而已。
但是,各人也就是怔而已,旋即恢复到正常。耳房中崔县君再度对着房中火炉眯起眼睛,而贼曹也暗笑声自己多疑,马上又催促下,让早早等在旁兵卒把已经绑起双手,披头散发、血迹斑斑贾超压上来问话。
“你就是贾超?”
“正是……小人正是贾超。”
“人是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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