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何故逼迫太甚啊?!”崔县君无语至极。“这个县令也是辛苦多年得来。”
“县君是长辈,这是为你好。”公孙珣假装没听到对方后半句。“就算是事情传扬出去,上官追究下来,那天下人也都会说长辈您是重义而轻禄之人。”
那崔县君,也就是清河崔氏崔敏,又急又气,无奈之下只好走出亭舍,将四周吏员全都撵出去,然后又反手关上亭舍大门,这才说出番话来:
“贤侄,你既然喊声长辈,如何不能给给条活路呢?”
“县君说哪里话,这怎说到活路上?”公孙珣目瞪口呆。
俨然是想请公孙珣顺便拉上这贾超把。
公孙珣自然也注意到自己这位心腹神情,不说既然已经到这步,顺水推舟也无妨,只是纯粹为收拢韩当他也是可以作出某种姿态来。
不过,稍微顿顿以后,公孙珣还是又问个问题:“贾超,那猛如虎、狠如羊、贪如狼话,是真吗?你昨夜杀人确实是形势所迫?!”
“千真万确,鄙人亲耳所闻!”贾超紧摁着地面硬土握拳,竟然擦出血迹来。“少君在幽州,不知道们冀州这里这宦官子弟强横,两千石贵人他们都不放在眼里,这马老公虽然只是攀上个宦官子弟门下人,但却足够让们这样人家家破人亡……不去杀他,实在是不知道还有何活路,只可惜杀到后来力气不足,惹出动静,竟然让他钻狗洞逃。”
“也罢,既如此,便带你去见见崔县君。”公孙珣是不大信什两千石都不放在眼里,但既然确实是事出有因,而且还有‘兄弟争死’这种套路,他自然可以顺手帮帮……
“暗室之内,就直言。”这崔敏拉住对方手,神情颇为恳切。“贤侄终究是年轻……你可知道,所怕不是什上官,上官又如何?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总是能说上话。可此案,却隐约牵扯到宦官子弟!”
公孙珣点点头:“
当然,仅仅是帮帮也就足够,因为对于贾超这种氓首而言,如果没有公孙珣这种贵族子弟插手,那他辈子恐怕都不能挨到崔县君身旁去说句话。
“你咋恁多事呢?”亭中驿舍里,刚刚安顿下来崔县君情急之下连清河方言都蹦出来。
“友人有求,岂能不助!”公孙珣昂首挺胸软硬不吃……话说,他也是在郡府混大,如何不知道这崔县君根本不能奈自己何?
“那就让他弟弟来换回哥哥好,为何要全都放呢?”崔县君依旧气急败坏。
“兄弟争死,义之所在啊!”公孙珣依旧不依不饶。“明公如果不做出些姿态来,不怕事情传出去,有辱清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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