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石经这件事是主导呢?”杨赐摇头道。“既然要杨某负责,那杨某自然义不容辞。”
刘宽低头思索下:“你既然已经有主意,为何又要找?”
“来自然是知会你声,关中今文世家无外乎就是这几家,定要共进退。”杨赐坦诚道。“二来,知道你与卢子干是酒友,私交甚笃,所以希望你再去与他谈谈,若是能劝他回心转意,不再苦苦相逼,又何必如此行事?”
“希望不大。”刘宽再度摇头。“
毛诗》、《左氏》、《周礼》诸古文各有传记,其与《春秋》共相表里,宜置博士,为立官学,以助后来,以广圣意’……没背错吧?”
“那你意欲何为呢?”刘宽无奈反问道。“你可是此次石经总揽之人,无论如何要给个答复。而且也实在是拖不得,再拖下去,说不定陛下就会动摇!”
“时事变幻,也不想说什古文悖逆圣人原意之类话。”杨赐站住身子正色答道。“但是们今文微言大义,字字珠玑,阐述圣人至理……是个字都不能改!”
“山东舆论汹汹怎办?”刘宽那张始终带着黑眼圈脸也终于严肃起来。
“山东虽然汹汹,可想要切入此事却只能从卢子干人身上发力而已,因为卢子干是在朝唯位古文博士。”杨赐毫不犹豫地答道。“只要能将卢子干锁住,此事就可以安然渡过!”
“可要是这样话,卢子干你又要如何应对?”刘宽紧皱眉头紧追不舍。“你也知道他是古文在朝中唯个博士。况且此人海内名儒,负天下之望,还与陛下还是同乡,今日陛下犹疑七成倒是因为卢子干这个人缘故。如此人物,当日决定修建石经时,们也只能调虎离山而已,却也被他从容破局!如今他在城外緱氏山上虎视眈眈,还如此摆明车马,如此强硬,你又能有什法子锁住他?”
“将计就计罢。”杨赐板着脸答道。“他不是自请入东观(东汉国家图书馆兼史学馆,位于洛阳南宫)校订经传吗?可是如今东观之中非只是校订经传这件事情,还有修史这份大事!所以,让他进去就是,下次朝会就让他进去!但进去以后却不让他碰经传,只让专心修史就行,修个两年史书,等到碑文都立起来,他还能如何?!反正东观在等操控之下!”
“这种先欺骗后以权势压人小手段,失之于诡谲。”刘宽连连摇头。“卢子干会服气?”
“他不是还自请两个助手吗?”杨赐微微叹口气道。“所谓‘将能书生二人,共诣东观’……那就让蔡邕和嫡子杨彪去当他助手好!连自己嫡子都交给他,他凭什不服气?”
刘宽为之愕然:“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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