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前来。”
“喏……”
“既然二十有整,那问你,可有什志向吗?”卢植按着桌子认真问道。
这下子,公孙珣正好被问中心事,只见他俯身行礼道:“不瞒卢师,这人自幼失怙,全靠母亲抚养长大,对她也是言听计从……她常对说,若是有日能做到辽西太守,保方平安,那就足以告慰她。”
坐在上首喝酒三人齐齐失笑。
坐缘故,卢植脚上明显有些肿胀,于是赶紧派仆人往刘宽这边过来,索要些消炎温补药材,又派人回緱氏去寻存在那里人参……总之,很是折腾番。
而又隔日,就在刘宽府上早早送来诸如当归等温润补血药物,而金大姨也派遣专人将人参送到以后,这番举动却又引来连锁反应——向来不讲规矩刘宽听说卢植病以后,竟然亲自赶着牛车前来探病。
当然,刘宽倒不是什真探病,他这是随意惯,然后家中又太过纷扰,所以来这边躲清净——不说别,哪有大过年探病什都不带反而带着坛酒来?
不过他倒是来对地方,尤其是午间蔡邕也过来以后……后者作为东观修史副手,本来就该来拜会番。
于是,三人在里屋围着个小方几烤火取暖,喝酒聊天,公孙珣则在外面看护着煎药……本来倒也相安无事,甚至公孙珣已经想着要是卢植并无大碍那今日下午就告辞离开呢。但是忽然间,蔡伯喈似乎是想起什,却将端药进去他给叫住。
“要做到两千石吗?”卢植笑问道。“倒也志向不凡。”
“你也是这多年难得见俊逸子弟。”刘宽也笑。“怎就老想着自己老家那个偏僻地方呢?”
“不管如何,这都是极难件事。”蔡邕也忍不住开口嘲笑道。“你不晓得三互法吗?”
三互法者,指是做官做到定级别
“说起来,既然过年,卢公这个唤做公孙珣学生勉强已经算是二十吧?”蔡邕扶着酒壶问道。
“看怎说。”刘宽捋着胡子笑道。“各地风俗不同,真要是强说倒也不是不行,不过般还是要等过生日再讲……”
公孙珣也是为之怔,他自己仰头想下,好像还真是这样……自己生于永寿二年,而今是熹平五年,虽然未过生日,但也确实勉强算是二十岁。想想当日初闻族兄公孙瓒要来找卢植拜师,自己迫不及待想搭顺风船,以至于被困在卢龙塞中,那时不过十八岁,而这虽然只是年多过去,中间却连过两个年节,也是不免感慨。
“如此说来……”卢植也似乎是明白什。“公孙珣。”
“弟子在。”公孙珣回过神来赶紧答应。“卢师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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