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公孙大娘忽然又想起什。“阿瓒现如今也不在郡中,侯太守也是担心自己女婿落入到宦官子弟手里,然后被人羞辱,再加上上谷那边也不是很远,说不定还有立功地方,所以就直接就把他带到那边……”
“那、那呢?”公孙珣脑子已经成片浆糊。
“你……你不如先在家等等。”公孙大娘叹气道。“实在不行就辞去这个吏员,在家养两年声望,然后直接运作个孝廉……辽西是边郡,这方面有优待,人口十几万就能每年个孝廉。而如今阿瓒去上谷,公孙氏底子又在这里,郡中也就是个公孙范和个田氏田楷有些麻烦罢,就算是不去当吏员,那两三年中轮也
太守家人身上。
“换言之,”公孙珣讲述完这番遭遇以后忍不住称赞道。“那位老夫人着实气度非凡,这种人养出儿子只怕也不会太差,就是不知道辽西这里如何看待这位新来赵太守?”
“你还真问到点子上。”公孙大娘闻言稍微皱下眉头。“族里对这位赵太守其实是很犹豫,而赵太守作为也确实让人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这倒是奇怪。”公孙珣好奇道。“族中向来讲究个趋利避害,这赵太守只要不动族里根基,那他自然是个‘好太守’,若动族中根基,那他自然是个‘坏太守’,怎会犹豫呢?而且母亲你也是见识非凡人,消息灵通,评价人自有番标准和路数……怎连你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因为这个赵苞赵太守确实让人感觉无所适从。”公孙大娘继续皱眉道。“他从出身上就很奇怪……你知道他是中常侍赵忠从弟吗?”
正要举起陶杯再喝口水公孙珣猛地为之滞,却是差点没把手里水给出去。
从弟,却非族弟,这就意味着这位太守和那位权倾朝野大宦官是未出五服兄弟。而这年头宗族观念极强,只要未出五服,那就是记入官方档案兄弟,是非常亲密,是要讲究个荣辱与共,甚至是要共同承担法律责任!换言之,不出大意外话,那天下人般会视你们为体!
这里多说句,如公孙珣与公孙瓒、公孙越,还有那个公孙氏嫡脉中公孙范,其实全都是如此关系。
“明白吧?”公孙大娘继续道。“这可是位惹不起真神。你之前刚到洛阳时不是还来信说什宦官子弟肆意荼毒乡里吗?那咱们这赵苞赵太守,恐怕就是天底下来头最大,也恐怕是天底下官位最高个‘宦官子弟’……你说,族里能不犹豫吗?巴结吧,怕引起士人非议,不去巴结呢,又怕真惹怒这位,直接个大祸临头!”
公孙珣游疑不定,却总觉哪里不对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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